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章)丟雷老X-《大漢有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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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呂嘉走了之后,安國少季才恢復正常。
呂嘉,一個沒有什么能力的野心家。
不應該這么說,應該說,呂嘉的能力,在一個百萬人口的國度,做一個二把手,一個抓不住軍權的二把手,足夠了。
但如果他想碰第一那個位置,不自量力。
……
呂嘉到了王宮,趙嬰齊正在喝粥。
看到呂嘉來了,夾起一筷子魚肉:“怎么樣。”
呂嘉拱手:“王上,新來的漢使,又是個愣頭青。”
趙嬰齊敲了敲筷子,又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嘴里,才開口:“漢人自視甚高,每個漢人都想建功立業,這樣的人來到南越,一定會想要完成任務,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不可能完成的。”
呂嘉笑容堆上了臉:“王上英武,有王上,是南越國的福氣!”
趙嬰齊:“只需要盯著靈渠就行。”
靈渠這條人工河,修的非常厲害。
簡單來說他有兩條河道,兩個閘口。
一條是天然河道,一條是運河。
把天然河道的閘口關了,水就流入了運河,運河就能通航。
而另一邊天然河道旁邊配套有一個更小的同方向的運河。
因為珠江水系和長江水系他不連著。
一旦要大軍南下,就需要運輸,運輸就需要通航,通航就需要修復靈渠。
只要大漢一天不修復靈渠,就一天大不了南越國。
除非大漢自信以秦軍十分之一的部隊數量,就可以征服南越國。
呵呵,怎么可能?
趙嬰齊又不是沒去過長安,甚至還在長安服過役,當過羽林衛。
趙嬰齊能不知道漢軍什么實力?
難不成我趙嬰齊離開三年,大漢單兵實力提升了十倍?
這不扯犢子呢嘛。
“告訴朝臣,準備一下,準備迎接圣旨。”
趙嬰齊喝完了粥,放下碗:“長安啊長安,若不是當王,孤還是愿意住在長安的。”
住在長安時,是趙嬰齊青年時,他能不懷念嗎?
更何況他在長安,遇到了屬于自己的愛情。
唯一的遺憾就是,大漢法度太嚴明了。
現如今在南越國,趙嬰齊想殺誰殺誰,愛殺誰殺誰,心情不好了挑個人砍一砍,心情也就好了。
當初在長安時,連老婆的前男友都沒法兒砍,真是個遺憾啊。
倘若樛生在番禺,一定要把她前男友給砍了。
下午,趙嬰齊坐在大殿上,等待著漢使前來。
趙嬰齊已經做好了預備起跑的動作。
只要漢使一到,他就百米跑啟動,一溜煙竄過去迎接圣旨。
保準劉徹覺得有面兒。
畢竟漢使到時候什么都得不到,得到了禮遇,就得寫在報告上,要不然可就是失職了。
但自己也要配合好了。
此時,漢使一步一步的走向大殿。
“漢使到!”
“漢使到!”
呂嘉:“見漢使如見皇帝,百官跪迎!”
跪下歸跪下,這時代沒有回避這一說,所以所有人都抬著頭看向漢使。
漢使是一個和王上年紀一邊兒大的青壯年。
手握桿子,桿子上有白色的旗幟和黃色的羽毛,那是漢皇在提醒使節,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節操,此時使節是代表大漢。
也在提醒對方,看到節上的羽毛沒有?那代表了大漢,動,則死。
趙嬰齊懷念啊,以前自己當羽林衛的時候,也會帶有這樣的羽毛的頭盔。
如今……
趙嬰齊的目光轉向了漢使的臉。
已經準備蹬腿起跑的動作停了下來。
好熟悉的臉!
這人的臉,趙嬰齊每一天都在想。
趙嬰齊每一天都想要砍死他。
趙嬰齊每一天都在想,為什么自己沒有早幾個月去長安,這樣自己就可以先遇到樛,這樣自己就是樛的第一個男人。
每一天想到這張臉,趙嬰齊就想要殺人。
此時,趙嬰齊也想殺人。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掃過眼前,就如同以前想要殺人一樣,直接尋找武器。
但是,這一次他的目光停下了。
安國少季?
漢皇居然沒有如同約定的一樣把安國少季送去邊鄉,反而讓安國少季出使南越國?他想干什么?!
當初趙嬰齊被劉徹送回南越搶奪王位,就一個要求,要求劉徹把安國少季送去邊塞,讓他再也沒法回到長安。
趙嬰齊當時跟劉徹說,陛下我知道你看中法律,我不要求您殺了他,我只要求您送他去邊塞,生死就看他自己了,只要這個要求,臣在南越,必事事聽從陛下的!
然而,劉徹怎么會送安國少季去邊塞呢?
劉徹從安國少季離開樛那天,從樛和趙嬰齊在長安結婚那天開始,就在培養安國少季。
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待遇,最好的一切。
只為了有一天安國少季為了大漢赴死。
前世,那個和安國少季一起死的副使終軍,此時就在旁邊。
終軍和歷史上一樣,是主動請纓的,留下了請纓這個典故。
在幾年前,終軍成為太學博士弟子,然后被劉徹召入宮中,成為了謁者。
歷史上,他本來是要成為諫大夫,然后再主動請纓的。
這一次,是劉徹派遣安國少季出使時,終軍直接當場主動請纓。
劉徹就喜歡勇敢的人才,當場允許。
也就造成了,此時安國少季這個顯得年輕的青壯年帶著一個似乎還沒成年的文弱書生進入大殿的局面。
剛剛進入大殿,終軍就開口了:“正使,他們說您是南越王后在成為王后之前的情人,今天她好像不在,沒有見到她,您肯定不是很開心吧?”
O幀起手,上來就跳大。
群臣皆驚。
這和你在迎客,客人進門后第一句話是‘我丟雷老婆’有什么區別?
這事兒是真的嗎!?
等一下,要是王上沒了,還是這個漢使來南越國,那豈不是是對新王說‘我丟雷老母’???
他們雖然這么想,但是不敢這么說啊。
但是!
他們不敢說,終軍敢啊!
終軍:“我聽說霍大人就經常學南越口音,喜歡說‘丟雷老母’‘丟雷老婆’,不知道這些話,是不是真南越口音。”
群臣皆驚。
我丟雷!
這話你敢說,我們敢聽嗎?!
此時,趙嬰齊面沉似水。
終軍把一切話都說完了,安國少季才側頭:“住嘴,這是南越朝堂之上,怎么能在這里討論兒女私情呢?”
安國少季不是否認,也沒有說明這么說不對,只是說這個時機不適合說這個話。
很多大臣看向了趙嬰齊。
趙嬰齊平時那么喜歡殺人,此時不殺人,更待何時?
趙嬰齊是想殺人。
他恨不得把安國少季砍了!
但是不能砍,安國少季是長安人是大漢人,在大漢那些年,趙嬰齊就沒敢動手,現在更不敢動手。
趙嬰齊又看向了終軍,殺了他?殺他有什么用?這看似黃口小兒口無遮攔,實際上丫就是來演傻子的。
殺了他?
那樣連安國少季都沒殺掉,自己就虧大了。
此時,呂嘉也懵逼了。
好好好,嫪毐閃亮登場了!
而且是秦莊襄王異人還活著的時候,嫪毐就閃亮登場了。
此時,怎么辦?
大漢的皇帝陛下派遣他來南越,怎么辦?
敢問如果王上死了,王后跟他生個孩子的話,姓不姓趙,可不可以繼承王位,能不能封侯?
趙嬰齊哈哈大笑。
群臣都懵逼了。
趙嬰齊:“小孩兒,我聽人說長安現在流行說成語,《成語大全》之中有個成語叫做背暗投明。”
“在孤出現之后,王后投入了孤懷中,想必安國少季漢使,日思夜想,痛不欲生吧。”
終軍馬上反嗆:“成語大全中還有個詞叫做明珠暗投呢!”
安國少季笑了笑:“閑事還是不要談了。”
說著,安國少季舉起了右手,右手抓著圣旨。
趙嬰齊只能快步走下了高臺,來到了安國少季身前。
他還沒走到,安國少季就開口:“聽聞南越王向來恭敬,每每必跪迎圣旨?”
趙嬰齊咬著牙跪了下來:“當然。”
如果換個國度,國君這么做,那就完蛋了,這個朝廷的威懾力就消散了。
但是南越國君掌握軍權,他演戲那就是演戲,所以跪的很妥帖。
安國少季見趙嬰齊比幾年前更能忍更穩重了,也就打開了圣旨。
又是車轱轆話,邀請趙嬰齊去長安覲見。
趙嬰齊立刻:“孤愿意去啊!但是孤的身體不允許啊!”
“孤身體欠佳,只怕是去不了長安了!”
這都是趙嬰齊表演過三次的車轱轆話了。
但是今天,有個捧哏在。
終軍:“嚯!您這身體不行的話,正使大人您機會又來了。”
要知道樛王后此時還是南越王的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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