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咕!” “咕!” 連著兩口吞水聲,聽著都嚇人。 一杯滿滿的白酒又被槐序倒進了肚子。 他砸吧了一下嘴,又瞄了眼二伯,扭頭悄悄對周離說:“苦不拉幾的,沒有麥子釀的好喝,這玩意兒是用什么釀的你知道嗎?” “高粱和小麥。” “難怪這么難喝,原來是高粱!我們以前要有白面吃,誰吃那玩意兒?” “少喝點。” “你也看出楠哥二伯不行了?嘿嘿嘿嘿!”槐序咧嘴笑著,繼續悄悄地說,“叫他欺負你!” “……” 二伯確實不行了。 下了飯桌,他在電視機前坐了半晌,之后上樓回房,走路又東倒西歪的,碰得桌子椅子哐當作響。 奶奶年紀大了,有些神經衰弱,聽不得這哐當聲,偏偏脾氣又暴,把他好一頓罵。當時的二伯就悶頭往前走著、充耳不聞,一副‘老子聽進去一句算老子輸’的表情。 確認無誤,和楠哥是一家人。 上樓前他還提了個桶上去,似是知道自己喝得太多了。 長輩自然是有專屬的房間的,沒成家的小輩們才住多人間,也就是楠哥戲稱的男女生宿舍。但是二伯的房間也在二樓。 當天晚上,大概十一點,正在帶張浩上分的槐序率先聽到二伯的呻吟,當他們去到二伯房間的時候,只見他一臉痛苦的蜷縮在床上。 “胃有點疼……” 二伯艱難的說道。 于是楠哥連夜騎著小三輪去叫了村里的醫生,給他吃了藥后又和周離一起守著他,準備看情況,是等第二天帶他去鎮上的醫院,還是連夜趕過去。 然而剛吃了藥一分鐘,可能還沒到胃,他又好了,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楠哥很無語,但還是和周離一起守他到半夜,怕他等下又疼起來,或者嘔吐物堵塞氣管。 5月2號。 清晨的村子依然被薄霧籠罩著,溫度有些清涼,卻并不冷,遠方已可見一輪紅日。周離好像只是把春秋季節穿的外套裝進書包里,就到了盛夏。 因為昨晚值了夜,他起得晚一些。 楠哥也差不多。 倒是二伯起得比較早。 楠哥坐在桌邊對著鏡子梳頭發,斜著眼睛瞥著二伯,說:“等我梳完頭發帶你去醫院看看,你指定有胃病。” “就是喝多了,刺到胃了,不用去醫院看。”二伯說完又感慨道,“哎呀年紀大了……” “有胃病還喝那么多!有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