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夏府別院的門客遇害,死者頭頂有戒疤,疑似還俗的僧人?” 狄進回到家中,聽了呂公孺的全程講述,目露沉吟:“你覺得死者是齊大?” 呂公孺難以確定:“與江南巨富案有關(guān)的還俗僧人,不會有太多,但若說這人就是齊大,是不是有些太巧合了?而且如果此人是齊大,那與他一起監(jiān)視褚老的另外兩人,又會是誰呢?” 狄進問道:“褚老受三人監(jiān)視,是你和夏安澤到了后院,才發(fā)生的么?” 畢竟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呂公孺記憶清晰,篤定地道:“我們到了后院,那些門客都有些敬畏,沒有胡亂走動,包括這三名監(jiān)視者的位置!” 狄進道:“也即是說,你還未到那里,這四個人實際上就處于一種監(jiān)視與被監(jiān)視的微妙關(guān)系,當你們出面,僅僅是提到了崔致庸的名字,尚未有任何深入的問題,雙方就有了激烈的反應,而后當晚就發(fā)生了兇案!” “本就劍拔弩張,自是受不得任何刺激……”呂公孺明白了:“可他們?yōu)槭裁床辉鐚︸依舷率帜兀俊? 狄進道:“因為褚老位于夏府,宰執(zhí)府上的門客,豈是輕動的?現(xiàn)在夏公去了陜西,不僅威懾小了許多,出了事情還會被府內(nèi)的管事主動壓下,再加上江南之地又起風波,或許他們也知道追查舊案之人正在不斷接近,才會鋌而走險,加以滅口……” “師父英明!” 呂公孺連連點頭,又提出疑問:“可褚老卻安然無恙,死的反倒是那三位門客里的一人,是這位深藏不露,有自保之法?還是有別人在暗中保護他?” “老江湖一般都有幾手自保的法子,但那般痛快利落地反殺了監(jiān)視者,倒像是后者了!” 狄進道:“褚老對你說,這起案件不止涉及到一位地方富商和幾個江湖大盜,說明此人不光是江湖消息靈通,更像是當年的知情者之一,之所以隱瞞真相,應該是覺得兇手勢大,尋常人難以奈何,同樣也擔心禍及家人……” 呂公孺琢磨著道:“所以暗中保護褚老的,是不希望當年的真相被埋沒之人?” 狄進微微點頭:“有這種可能!而且死者一擊斃命,要么就是被親近之人所殺,沒有防備,那另外兩個監(jiān)視的門客就有重大嫌疑,但動機上解釋不清;要么就是暗中保護褚老之人武功高強,雙方差距巨大,死者根本難以防備,而三名監(jiān)視者死了一人,另外兩人見勢不妙,直接逃走了……” 呂公孺眼睛猛地瞪大:“行兇者……不會是‘陷空’吧?武功高強,又與當年的大案有關(guān),如果是這位出手,怪不得褚老會念叨著‘他來了’,‘他’就是‘陷空’,一定是這樣!” “不一定!” 狄進搖了搖頭:“查這等陳年舊案,最忌一味揣度,萬一有人心懷叵測,就會把我們帶偏,你明白么?” 呂公孺興奮勁退去,受教道:“徒兒明白了!” “去休息吧!” 狄進道:“此番多虧伱出面,案情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進展,至少我們有了一條確切的線索,后面如果要再探夏府,還得由你出面!” “徒兒一定不負厚望!” 呂公孺有些不舍,又滿是期待地退下。 狄進思考片刻后,對著鐵牛和榮哥兒道:“你們倆人分別去大相國寺和京師幾大牙行,打聽一下還俗僧人中,有沒有近幾個月成為夏府門客的,不一定要局限于五臺山身份,別的寺院出家的也可以!” “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