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岳封則心頭暗喜,顛顛跟著,一路下了三松嶺。 到了就近的城鎮據點,“錦夜”大踏步邁入房中,嘭的一聲重重地關上房門,發泄著心頭的怒火。 “大哥休息了,我們不要打擾,也去睡吧!” 矮壯漢子縮了縮脖子,對著岳封道。 “好!” 岳封選了一間最遠的臥房,走了進去,關門時卻下意識地留了一條縫隙。 果不其然,他剛剛擦了把臉,還未脫下外衫,房門輕啟,矮壯漢子就閃身掠了進來,粗獷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岳老弟,你沒什么話對我說么?” 岳封努力壓住心跳,臉上透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詫異:“二哥是何意?小弟不懂……” 矮壯漢子低聲道:“剛剛的那些官兵,是我引過去的,破壞了刺殺!” 岳封皺起眉頭:“二哥,你這是在說笑吧?” 矮壯漢子道:“當然不是,官兵確實有所防備,卻是外松內緊,那位狄三元膽大心細,應是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豈會在外圍布置下人手,打草驚蛇?那些官兵是我估摸著,你和大哥等的不耐煩了,特意引去的!” 岳封面上又驚又怒:“伱為何要這么做?” “當然是為了保你!” 矮壯漢子直截了當地道:“刺殺狄進,你必死無疑,大哥帶上你的目的也正在于此,有了一個分擔官兵追擊的同伙,他才能全身而退……” 岳封也是這么想的,卻不會承認,只是瞪著對方。 矮壯漢子與之對視:“你是不是準備見勢不妙,當場投降朝廷?告訴你,辦不到的! “夜間刺殺,兵兇戰危,那般混亂之際,護衛的官兵豈敢手下留情?” “那位如今當上經略相公的狄三元,豈會不顧自身安危,貿然相信你這位曾有仇怨的江湖人士?” “最關鍵的是,大哥惱怒之余,會不顧一切地除去你,我們的暗器都是涂抹劇毒的,只要給你一鏢,便是見血封喉!” 岳封臉色不可遏止地變了變,依舊梗著脖子:“二哥,你說這些話,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不必擔心是陷阱!” 矮壯漢子低聲笑了笑:“以大哥的性子,若是真的懷疑你是叛徒,你根本沒有機會跟他一起行刺官員,他是不會拿這種事考驗叛徒的!” “如此說來,還真要多謝二哥搭救了!但我不是叛徒……” 岳封依舊矢口否認,可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語氣弱了許多。 “你本就不是‘組織’的叛徒!” 然而矮壯漢子接下來的話語,才讓岳封徹底震驚了:“你是受少主歐陽春所托,于三年前加入‘組織’的,你們的目的是找到那位竊據‘司命’之位的賊人,撥亂反正,怎是背叛?” 岳封眼睛瞪大,不僅是對方一口道出自己身后之人,還在于少主的稱呼和撥亂反正的描述:“你到底在說什么?” 矮壯漢子奇道:“少主沒有對你解釋?” 岳封不敢應聲,沉默下去。 “也罷!” 矮壯漢子道:“少主想來是有別的顧慮,但事已至此,也不必瞞你了,‘組織’里真正的叛徒是當代‘司命’,‘司命’之位傳到這一代時,本該由少主接任,卻不料被這賊子篡奪了‘司命’之位,反倒逼得少主遠走遼東,投入金玉門中,與你做了同門師兄弟!” “但‘司命’至今也沒有放棄對少主的迫害,只不過那時金玉門早早分崩離析,無形中幫少主隱蔽了行蹤,等到后來少主之名威震北遼,馬幫已經成了氣候!” “你有一件事恐怕不知道吧,‘組織’曾經給遼帝提供一種藥物,為的就是借助遼庭之力,圍剿遼東馬幫,可惜后來陰差陽錯,未能如愿,不然少主早就被害了……” 歐陽春確實跟岳封大致講述過自己的身世,卻沒有眼前這位如此詳細,但結合里面的部分細節,還是很令人信服的。 可岳封想了想,還是謹慎地提出了疑慮:“‘司命’之位在‘組織’里是代代傳承的,彼此競爭,能者居上,也沒說必須父終子及吧?閣下為何一口咬定,當代的‘司命’是叛徒呢?” “正常競爭,確實無可厚非,可事實上絕非如此!” 矮壯漢子臉色沉下,露出憤恨之情:“倘若如今的這位‘司命’,是朝廷的皇城司中人呢?” “‘司命’出身皇城司?” 岳封勃然變色:“不可能,如果當代‘司命’是皇城司中人,手里捏著‘組織’的全部人員情況,那‘組織’不早就被朝廷一網打盡了?” “正常情況下,確實如此……” 矮壯漢子冷笑起來:“倘若這位出身皇城司的‘司命’,最后在權勢的引誘下,也背棄了皇城司,又該如何?” 岳封猛地怔住。 矮壯漢子道:“相比起那個日漸衰弱,不受重視的皇城司,能為‘組織’的‘司命’,自然要更加威風八面,擁有著能影響地方政局的莫大權力!試問此人進入‘組織’,好不容易通過層層考驗,騙過了前任‘司命’,傳承到了最強的稱號,哪里還愿意回歸皇城司,當一個不入流的小小官吏?” “‘司命’……‘組織’首腦……皇城司的臥底……” 岳封突然想到之前有關三松嶺的舊事,呻吟著道:“那皇城司內的案錄被毀……” 矮壯漢子道:“正是‘司命’安排的,看似毀去皇城司內關于‘組織’的記錄,讓朝廷不再追查,實際上此人真正想要消除的,是自己的身份和痕跡!” “這……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