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到威廉的要求時,月神正揮舞著一把短匕,一邊拼命招架抽冷子襲來的蛇首鞭,一邊盡力斬擊不斷涌來的蛛絲,試圖避免自身被捆成蠶寶寶的命運。 然而即便她的武藝和射術一樣出色,拿著一柄刃口比手掌還短的小匕首,硬是在身邊舞出了水潑不進般的視覺效果。 但奈何趁手的武器之前已經被她自己毀了,現在手里這柄用月光臨時凝聚的匕首拉得不行,不僅切割蛛絲極為吃力,甚至每完成一次斬擊都會被黏上幾縷,導致她越是揮舞匕首抵擋,越是被埃里奇的蛛絲纏得更緊實。 ‘給你造一把弓干什么?你會射嗎?’ 險之又險地斬開一波絲浪后,月神一邊拼命抽身后退,一邊在意識中急吼吼地嚷道: ‘先不說弓箭有沒有用,以他防御和疊甲的速度,你就算拿了弓也射不中的啊?快快!我要撐不住了,救一下啊!’ ‘別叭叭了!快給弓!給我弓就是在救你!’ 此時的月神因為攻擊力實在太差,已經快被鋪天蓋地的絲浪給淹了,自知就算還能再挺一會兒也早晚要完蛋,實在沒什么辦法的她只得死馬當活馬醫,咬著牙兩手朝中間用力一拍,滿臉悲壯地擊碎了自己手中的短匕。 ‘給你!這就給你!’ “……” 啊這…… 看著因為沒了匕首,下一秒直接被捆得人都看不見了的月神,威廉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冷潤如涼玉的月弓,隨即異常無語地咧了咧嘴。 好家伙,合著同時只能維持一把武器的嗎?你這能力也太拉了吧? …… 月神這招極限一換一,屬實是把威廉秀到了。 而沒了她的牽制后,等同樣被秀了一下的埃里奇反應過來,威廉這邊的壓力陡然開始激增。 即便威廉對此已經有了準備,提前擎出一塊蛛后的胸甲,險之又險地架住了埃里奇要命的蛛腿刺擊,但卻被一條生著三個半腦袋的蛇首鞭繞過防御,在大腿根附近狠狠地啃了一口,直接撕走了一大塊血肉。 尼瑪,就差一點兒啊! 要害險些受襲的威廉面色一黑,只見他先是咬了咬牙,隨即抓著兩支剛完成“附魔”的“蛛后毒箭”便捅了過去,似乎是被蛇首鞭的偷襲激怒了,準備哪怕連自己的腿一起扎,也要給這條三點五頭蛇來個狠的。 結果詭異的是,在埃里奇的三點五頭蛇首鞭中,那條似乎發育不完全的小蛇抬起頭,眼泛紫芒地朝著威廉咝了一聲,威廉手中的箭矢像受了什么加持一樣,便猛然間一個提速,好不留力地直戳進了自己的大腿。 至于埃里奇的蛇首鞭,則在那紫色的邪惡神力輔助下,直接化為了數條失去皮膚約束的血肉之蛇,碎成了一地需要打層層重碼的紅白零件,隨即又在灰土中自行重組,精巧又可怖地避過了這一發飽蘸劇毒的戳刺。 …… 已經結束了嗎? 而威廉給蛛后腿毛淬毒的舉動,自然瞞不住埃里奇十顆眼睛的觀察,見對方在落于下風的時候,居然做出了如此不智的攻擊,未來的食神不由得搖了搖腦袋,些許輕蔑之意在眼中一閃即沒。 雖然比不得幾位專門操弄劇毒的真神,但母親的毒素仍舊極其出色,在整個無盡深淵中也能躋身前列,對方恐怕已經……唔!等等! 正準備趁著威廉中毒的時機,把這個美味的男人一口吞下時,埃里奇猛然注意到了威廉肩頭尚未愈合的血洞,那十幾顆快要被食欲占滿的眼球中,不由得掠過了一抹疑色。 這傷口的內部既尖且深,外邊緣則是兩頭生著尖棱的橢圓形,雖然已經愈合了不少,但無論怎么看都像是被母親的毒牙咬過一樣,而母親咬人的時候是一定會注毒的,那么…… 他會不會有抵抗劇毒的能力? 雖然埃里奇覺得,這種異常離譜的可能性極小極小,且腦海中那愈發熾烈的食欲,正如焚身的烈火一般折磨著他。 但或許因為他此時使用的是蛛后的身體,在那獨屬于頂端掠食者的冰冷本能壓制下,埃里奇終究還是耐住了立刻進食的欲望,轉而手臂一翻抖開蛇首鞭,朝著威廉攔腰卷了過來,準備先結果了他再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