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將軍,那具體的,要怎么搞錢呢?” 一個看上去細皮嫩肉的金吾衛(wèi)司戈詢問道。 “嘿嘿,今日召集你們過來,便是要集思廣益,大家商量一個章程出來, 怎么搞錢,搞多少錢,怎樣操作才不會被中樞追責(zé),怎樣不會被御史臺的人彈劾,怎樣才能讓圣人臉上有光。 本將軍有一點點不成熟的想法,只當是拋磚引玉,先說與你們聽聽。” 方重勇面帶笑容說道。 聞琴聲而知雅意,在場金吾衛(wèi)軍官一齊拱手行禮道:“謹遵將軍號令!” “好,某現(xiàn)在便告知你們要如何去辦這些事?!? 方重勇哈哈笑道,心中得意極了。 金吾衛(wèi)是朝廷禁軍,又不是他方某人的私軍,那么,他有必要為基哥訓(xùn)練出一支能戰(zhàn)敢戰(zhàn),英勇無畏,以一當十的強軍么? 完全沒必要?。? 憑什么呀,方重勇自己本身就是個當兵吃糧的丘八而已!每天上班打卡,下班回家,僅此而已。 在沙州的時候,方重勇把豆盧軍的后勤捧到了極致,還經(jīng)常帶兵出擊維護商路,那幾乎是豆盧軍要什么他就提供什么。 做這些難道是為了大唐訓(xùn)練軍隊,為了大唐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么? 那怎么可能!當然不是了! 方重勇之所以這么勤于兵事,還不是因為吐蕃近在咫尺,稍不留意,沙州就會被吐蕃人給踏平了??! 他努力訓(xùn)練軍隊,努力保障后勤,只是因為怕死?。≈車鷱姅抄h(huán)伺,要是沒一支強軍傍身,方衙內(nèi)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而現(xiàn)在,方重勇作為左金吾衛(wèi)中郎將,還是個任期幾乎可以確定只有一個月的“臨時工”,他的任務(wù)是幫基哥管好金吾衛(wèi)這幫又不能打,又不會辦事的辣雞么? 當然不是!至少不是主要目的! 方重勇想得很明白,他的任務(wù),就是混過這一個月任期,不出亂子,不在左相右相的惡斗中被碾碎,不被左相勢力給暗算而已! 簡簡單單,明明白白! 目的決定手段,現(xiàn)在這支士氣低迷的隊伍,和千瘡百孔、漏洞百出的金吾衛(wèi)體系,在方重勇眼里,簡直就是最好的靶子。 比京兆尹衙門還好對付! 他當然要自救!如果不自救,被張守珪那邊的人暗算,只是時間問題。 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提高隊伍的士氣,讓大家上班,嗯,上值的時候精神飽滿有希望。 除了搞錢以外,還有什么辦法能在最快時間把左金吾衛(wèi)的人心凝聚起來? 沒有了。 當然,搞到了錢,要分一半給基哥,這是策略成功的前提。 方重勇的思路非常簡單、直接、粗暴,帶著粗獷的河西丘八氣息與沙州濃厚的商業(yè)氛圍。 河西丘八=辦事無法無天;敦煌商賈=沒說不行的都可以,這二者結(jié)合而成的怪物,再加上前世的頭腦風(fēng)暴與廣博見識,便是方衙內(nèi)解決問題的日常思路。 宛若一股濃黑的妖風(fēng),從金吾衛(wèi)衙門開始吹遍長安大街小巷。 ……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衣著華麗的少年,一邊大笑著,一邊騎著幾匹駿馬,奔馳在長安朱雀大街的主干道上,激起了一陣陣的塵土,讓過往行人都忍不住一陣陣的咳嗽與皺眉。 但他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能騎馬的人,都不會缺錢;敢騎馬在長安的大街上奔馳的人,都不會缺了身份。又有錢又有身份,這樣的人能不惹最好是不要惹! “嗚嗚嗚嗚嗚嗚嗚!” 尖銳的哨聲響起,這些人面前出現(xiàn)了一隊十人的金吾衛(wèi)士卒,列隊一排,攔住了這幾人的去路。 “倒霉!” 為首的那人,正是王鉷的弟弟王銲。他不得不勒住坐騎的韁繩,翻身下馬,跟面前的金吾衛(wèi)士卒交涉。 長安大街如果要騎馬,則必須要有官員的身份才行。 貞觀十一年(637年),唐太宗李世民頒發(fā)了《唐律·儀制令》,其中有一條內(nèi)容就是:“凡行路巷街,賤避貴,少避老,輕避重,去避來”。后面又對什么樣的官僚可以騎馬,做了詳細規(guī)定。 這是作為官僚階層的特權(quán)之一。而宦官家的子弟,甚至是女子,也可以騎馬,只是這個標準是屬于“民不舉官不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了。 因為“我家的誰誰誰”,這個標準太過于寬泛,究竟是三代以內(nèi),還是不出五服? 家里的仆從算不算,遠親算不算,老婆家的表親算不算。唐代的法令也無法界定得這么詳細。 所以權(quán)貴與官僚們確定可以騎馬,他們家的人能不能騎馬,其實這是一個灰色地帶。官府也懶得去管類似的事情,除非是為了故意整人! 但是,就算可以騎馬,也不能隨便奔馳縱馬,那是傳令兵的特權(quán)?;蛘呓o是專門給皇宮內(nèi)送“活物”的“驛馬”才可以如此。 鬧事騎馬,抓到重罰! 要不然,如果家里稍有地位的人都敢騎馬在街上奔馳,那樣的話,在沒有詳細道路交通規(guī)則的盛唐,只怕基哥都已經(jīng)出車禍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