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方重勇頓時陷入沉默之中,不知道該怎么去接這個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如果天下人都開始造反,那是靠殺就能殺干凈的么? 他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歷史局限性”是什么意思了。 …… “唉!” 這天下午,秋高氣爽正是出游的好時節(jié)。然而花萼相輝樓的二樓回廊,大唐圣人李隆基正在眺望遠(yuǎn)方,繁華的長安一如往昔,卻讓他不再感受到安寧祥和。忍不住唉聲嘆氣。 在他看來,這座城內(nèi)某些陰暗的地方,藏著很多要他老命的猛獸,隨時都可能伸出獠牙來。 這些人包括但不限于:他那些成年的皇子們,他兄弟的兒子們,關(guān)隴權(quán)貴們等等。 “力士,朕那些好兒子們,一個個都想朕死。 你說,朕要怎么處理他們呢?是殺了,還是放任自流?” 李隆基慢悠悠的開口,詢問身邊的高力士說道。 這次壽王撕下了皇家最后的遮羞布,讓他跟他那些心懷叵測的兒子們,徹底撕破臉。再加上李亨造反被鎮(zhèn)壓,全家死光光,導(dǎo)致剩下的兒子與李隆基之間的所有溝通都斷絕。 只要李隆基不去找他們,他們就像是死狗一樣賴在十王宅里面,不到興慶宮來請安。 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候,可是誰開口誰就可能死。 這樣的日子,過個一兩天還是可以,但時間一長,刁民害朕的李隆基,心里就越發(fā)不踏實,總感覺這些“好大兒”們會隨時隨地的搞事情。 壽王與忠王的例子在前,基哥沒辦法不多想,恐怕他那些子嗣們也是如此。 “圣人,此番薛王意外謀反,或許隨著陛下的兄弟故去,他們的子嗣,對陛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感恩之心了。所以圣人的子嗣,也是圣人的根基,否則世家中常見的小宗并大宗之事,搞不好要重演啊。” 高力士不動聲色的提醒李隆基說道,不能對于自己的那些兒子們太苛刻了。政治操作當(dāng)中,最重要的兩個字,是“平衡”。 只有平衡不極端,政局才能穩(wěn)固。 “力士說得不錯,朕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才是舉棋不定啊。” 李隆基嘆息說道。 把自己那些不肖子們都給宰了,一來殺的人太多,史書上名聲太差;二來此舉純粹是便宜薛王這樣的宗室,讓他們產(chǎn)生不該有的野心。 這次薛王一脈參與叛亂,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么? “你去把哥奴叫來,對了,把全忠也叫來。至于張守珪就別叫了……去把李適之叫來吧。” 猶豫了一番后,李隆基有些猶疑的說道。 “奴這便去辦。” 高力士領(lǐng)命而去。 李隆基始終感覺心里好像有什么不舒服的,突然看到在樓下執(zhí)勤的方重勇,恍然大悟,連忙叫人將他叫上花萼相輝樓的回廊問話。 “不必多禮,上次你救駕之功,朕還未賞賜,今日便來問問你,想要什么東西。” 見方重勇誠惶誠恐的模樣,李隆基很是和藹的說道。 “回圣人,保護(hù)圣人乃是末將職責(zé),無須獎賞。” 方重勇小心翼翼的叉手行禮說道。 “嗯,好,好。” 李隆基微笑點頭,他本就是隨口一說罷了,方重勇如果真要點什么,他雖然也會給,但心中肯定會非常不爽。 不得不說,方全忠有個好兒子啊! “國忠啊,這次的救駕,你全程都在參與。你覺得,今后要如何做,才能杜絕類似的事情呢?” 李隆基不動聲色的問道。 “回圣人……這些問題,應(yīng)該是宰相考慮的吧。” 方重勇面露難色說道。 “誒,哥奴這次救駕的表現(xiàn),比你差遠(yuǎn)了,在這方面,你更有發(fā)言權(quán)。” 基哥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很是隨和的說道,那微笑的模樣就好像前世的祖父一般。 如果不是方重勇深知這位帝王刻薄寡恩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會被對方那和藹慈祥的面孔所迷惑。 “那末將就斗膽說兩句?” “再顧左右而言他,欺君之罪!” 基哥故作不悅的嚇唬說道。 “圣人,是這樣的。其實龍武軍當(dāng)中呢,大部分人都是效忠圣人的,只是烏知義權(quán)力太大,龍武軍構(gòu)架太臃腫不堪,所以關(guān)鍵時刻,有力氣也使不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