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殿下,這樣真的沒問題么?” 東宮的庭院內(nèi),李琩正在散步。程元振跟在他身后,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真可謂是“太子不急太監(jiān)急”。 “如果圣人要廢太子,壽宴當天就有消息傳到東宮了。派個宦官來傳旨,又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你稍安勿躁即可。” 李琩回過頭看著程元振,輕聲說道。他目光平靜如水,卻看得程元振頭皮發(fā)麻,壓力山大。 “奴,奴不過是擔心太子罷了。” 程元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辯解了一句。李琩輕笑一聲沒有說什么。 他知道這個宦官,是擔心自己站錯隊而死無葬身之地。 李琩沒有點破對方的小心思。 正在這時,一個小宦官匆匆忙忙的走過來,然后對著李琩行禮道:“高內(nèi)侍來傳旨了,請?zhí)尤|宮大殿接旨。” 終于來了么? 李琩微微點頭道:“孤這便去。” 他亦步亦趨來到東宮大殿,然后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高力士,有些不耐煩的在大殿內(nèi)踱步,顯得很是焦躁的模樣。 “居然是高內(nèi)侍前來東宮宣旨,孤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李琩看到高力士,故作“驚訝”說道,他對這個天子身邊的走狗,可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當年,就是這條老狗,把韋三娘從他身邊帶走!這個死仇,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將來若是有機會,他一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在李琩看來,高力士就是基哥手腳的延伸,和基哥是一體的。 高力士也顧不上李琩話語里的陰陽怪氣了,他對著旁邊的宦官擺擺手,大殿內(nèi)的那些仆從們都魚貫而出,只剩下他跟李琩二人。 “太子,除了你以外,從來沒有人讓圣人如此難堪過,包括當年只手遮天的那位武周圣人。 你現(xiàn)在鬧也鬧夠了,氣也出完了,是該消停一下了吧? 莫非太子當真以為圣人不會因怒而殺人么?當年的太子李瑛又是怎么死的,太子沒想過么?” 高力士又是勸解又是威脅說道。 此時此刻,高力士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看走眼了。這位曾經(jīng)的壽王,其心性與權(quán)謀水平,堪稱是脫胎換骨! “但凡圣人可以動手,他都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高內(nèi)侍直接說明來意吧,孤沒有心情和你兜圈子。” 李琩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高力士也收起情緒,板著臉開口道:“圣人有命,讓太子即刻啟程前往華山,為圣人祈福,圣旨在此。” 話不投機半句多,高力士也不廢話,直接將手中的圣旨塞到李琩手中,轉(zhuǎn)身便走。 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說,甚至連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等高力士離開后,程元振這才急匆匆走過來,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道:“太子,高內(nèi)侍……他,他說什么了嗎?要不要緊?” “只是讓孤去華山,為圣人祈福而已。你不必擔憂。” 李琩面帶譏諷解釋道。 呵呵,那個老禽獸,果然根本不敢動刀!他還是那樣怕死,把自己的命看做是第一位的!哪怕有人騎臉嘲諷,如果干掉對方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存,那么就必須要隱忍。 李琩心中忍不住對基哥一陣鄙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 他還年輕,等得起。他相信這個老禽獸倒行逆施,遲早都會眾叛親離的。 基哥是在隱忍,李琩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很快,太子的車駕,便在一隊神策軍的“保護”下,離開了長安,朝著長安東面的華山而去。 …… 雖然近期長安發(fā)生了很多大事。 比如說長安交子行將崩潰,比如說基哥染上了怪病,比如說長安官場發(fā)生了一系列“大清洗”運動。 但這些事情,遠在西域的方重勇完全沒有一點了解。 他已經(jīng)帶著安西遠征軍一部,屯扎于伊犁河北岸,準備在這里筑城。 不過表面上看筑城是一件小事,但具體修一座怎樣的城池,卻頗費思量。 這天,封常清將庭州金滿城中負責筑城的工匠,帶到了方重勇面前。并且將工匠所繪制的一張城池平面圖,遞給方重勇查看。 “還是這種三層嵌套的結(jié)構(gòu)啊,沒一點創(chuàng)新。” 方重勇將圖紙放到桌案上,抱起雙臂,沉吟很久都沒有再說下去。 普通人辦事,都是有“路徑依賴”的。 以前怎么做的,很舒適,獲得了成功。那么現(xiàn)在遇到相似的問題,也會習慣于采用過去的辦法來解決,大家都不愿意主動走出舒適區(qū)。 很少人會在一開始,就去思索過去的辦法現(xiàn)在拿來應(yīng)對新問題,會不會產(chǎn)生“水土不服”的狀況。 方重勇就認為,在此地建一座以防御為目的的城池,不太合適。幾層嵌套更是做無用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