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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見曜又問道：

    “你什么傷心事嗎？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廂房內(nèi)一片寂靜，剛才低泣聲似乎只是一場幻覺。

    普渡禪師低宣了聲佛號道：

    “南無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施主你需要幫忙嗎？”

    沒人回應(yīng)他，里面看起來只有死物。

    商見曜想了想，嘆了口氣，吟誦出聲道：

    “此刻有誰在世上某處哭，

    “無緣無故在世上哭，

    “哭我。

    “……”（注1）

    這是他在格斯特堡時從舊世界娛樂資料里學(xué)來的一首紅河詩，求新求奇的他時刻準備著表演一段朗誦，此情此景相當(dāng)合適。

    然而，他的文藝細胞沒人欣賞。

    商見曜一陣失望：

    “走文藝路線也不行？

    “這座建筑是灰土風(fēng)的合院，林碎也是灰土人，所以得朗誦灰土詩詞？”

    商見曜開始轉(zhuǎn)動腦筋，回憶合適的古詩古詞。

    就在這時，那嗚嗚咽咽的低泣聲又一次響起。

    緊接著，某道虛渺的女聲帶著強烈痛苦道：

    “很多時候，永恒的生命意味著永恒的痛苦……”

    商見曜先是眼睛一亮，接著脫口而出道：

    “這話太嚴謹了！不符合正常人情緒低落乃至悲傷時的表達習(xí)慣！

    “大部分人肯定只會講‘永恒的生命意味著永恒的痛苦’，不會附加‘很多時候’這個修飾短語，雖然這更合理更貼近真實的邏輯，但誰難過時會考慮這方面的問題？

    “你是學(xué)理工科的嗎？”

    廂房內(nèi)一片沉寂，無人回應(yīng)。

    商見曜等了好一陣，逐漸有點“慌”了：

    “你說話啊！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說話！”

    廂房內(nèi)的風(fēng)聲消失了，低泣聲和痛苦的女聲更是給人一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感覺。

    商見曜上躥下跳道：

    “我給你道歉，我不該抬杠。

    “求求你了，伱要怎么樣才原諒我？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來！”

    他慢慢用上了某些舊世界娛樂資料里的臺詞，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

    很可惜，廂房內(nèi)再無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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