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德威說可以散了,廷議就散了,然后各回各家。 夏言和嚴嵩回到文淵閣中堂,此時張璧早就不來上班了,文淵閣里暫時只有他們兩個,倒是方便說話密謀了。 「先前你說過的陶老道孫女那件事,可以做了!」夏言憤恨的說。 他先前一直搖擺不定,但今日終于下定了決心。暫時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對付秦德威了,那就只能使用一些盤外招了。 嚴嵩沒接話,這招可能有用,也可能是個餿招,反正他只負責給夏言提建議而已,什么后果都是夏言擔著。 做了決定后,第一步就是要找個能接近皇帝的道士,然后通過此人來向皇帝進言了。 但夏首輔也不是傻子,立刻又說:「我向來與內侍或者供奉道士不熟,也搭不上話。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要勞動你去傳話了!」 嚴嵩:「……」 他發現,這次夏言回來后,臉皮也變厚了。如果是當初的夏言,絕對不會心安理得的公然說出這樣讓別人背鍋的話。 夏首輔看嚴閣老還在愣神,又逼問道:「怎么?你有什么顧慮?」 他剛才那些話,一半是為了轉移責任,一半是也實情。 當初夏言很有士大夫和首輔的架子,自視甚高,對太監僧道之流都是不假顏色的。不像嚴嵩能放下身段籠絡人心,對皇帝身邊人刻意交好。 「知道了。」嚴嵩不敢當面頂撞夏言,只能先答應下來,回頭再另外想想辦法。 此后夏言就開始想,現在可以正式向皇帝奏報,張潮和張璧、張邦奇請辭大學士的事情了。 這時候距離他們三人請辭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但以當今的行政效率和生活節奏,對于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拖上兩個月很正常。 先前夏首輔之所以不肯奏報,是因為害 怕產生「夏首輔回歸后逼走了三個閣臣」之類的問題。 現在秦德威也回來了,三個大學士請辭這種問題,可以理解為他們主動為秦德威騰地方了。 雖然知情者都心知肚明到底怎么回事,但政治總是需要表面功夫的,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不過想到這里時,夏首輔更生氣了。辦這種事還要按照秦德威的節奏來,等秦德威回歸后才敢奏報,自己這首輔無形中似乎又被掃了面子。 秦德威并不知道夏首輔的碎碎念,在東朝房廷議亮過相,當眾宣布回歸后,就按照既定計劃,繼續前往仁壽宮,朝見皇帝了。 作為剛從外地回來的朝廷命官和內廷大佬,只有朝見皇帝表示過謝恩后,他才能去新崗位上任,這是不可少的程序。 其實也不能叫新崗位了,無論軍機處還是兵部,他都很熟! 在一干值守官校矚目中,秦德威來到西苑仁壽宮門外,讓太監通報后,就等著了。 從等待時間的長短,往往就能看出一個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秦德威的平均候見時間相對來說算是比較短的。 不過在今天,秦中堂等待時間有點久,仁壽宮里遲遲沒有旨意傳出來。既沒有傳旨召見,也沒有傳旨說不見。 這讓秦中堂沒有別的辦法,走也走不了 中里沒有別的辦法,正也正不了, 只能干等著,站在宮門外發起呆來。 然后一直等到了日頭西斜,眼看就快到黃昏,才有旨意出來,讓秦德威進去朝見。 秦德威看了看日頭,心里默默吐槽,距離皇城落鎖也沒多久了,皇帝難不成想留他過夜? 進了正殿,依然有屏風阻擋著視線,大概嘉靖皇帝還是不想讓更多人 看到自己的窘狀。 秦德威用盡畢生功力,在臉上擠出了十分的激動,亢奮的說:「煎熬一年零五個月,終于盼到今日,復能與陛下奏答!」 嘉靖皇帝問道:「方才你站在宮門外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秦德威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答道:「臣正在想,陛下神游宇內后,仁壽宮是否應當改名。」 「改成什么?」嘉靖皇帝好奇的問。對于熱衷于更改禮制的嘉靖皇帝而言,改名字真不算什么忌諱或者大不了的事情。 尤其是在出過事情后,把地方改名討個吉利更是常規操作,在原本歷史上,連皇宮三大殿名字都被嘉靖皇帝專門改過。 秦德威擲地有聲的說:「仁壽宮可更名萬壽宮!」 嘉靖皇帝立即就覺得,居所用這個名字非常符合心意,直接大贊道:「甚好!爾有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