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二十年前,五國亂戰的起因便是因為魔教這一件神兵。 君何哉于當中攪弄風雨,也是為了此物。 可偏偏江天野對此物全然不放在心上,以至于最后青央夫人慘死狄水之畔,君何哉也始終未曾得到這件神兵。 江然一番話說到這里,默然看向了君何哉: “二十年前,我之所以能活著,不是因為我運道太好…… “而是因為,我必須活著。” 那年的那一場大雪,遮天蔽日。 一個尚且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在面對那般多的高手追殺。 哪怕身邊的護衛再怎么恪盡職守。 他們也最終全都死光了。 江然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他是在一片無人的雪地之中。 如果不是有人將他帶到那一處空曠之所,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有什么本事可以脫離人群,獨自出現在那里? “是斷東流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君何哉嘆了口氣: “否則的話,那一夜,屬下已經將你帶走。 “如果是屬下將您親手養大,又何必耗費這般多的心血? “料想不管是讓你打開那扇門,亦或者是做些其他什么事情,尊上應該都會愿意為屬下去做。 “只可惜……那時候的斷東流,招惹不得。 “而自從他將你帶走之后,更是對你的安全嚴防死守。 “屬下幾次想要將你帶走,卻都沒有機會。” “按道理來說,你有本事坑害魔教,老酒鬼孤身一人,又如何會是你們的對手?” 江然靜靜的發問。 “尊上可知道……昔年與我聯手之人,都是什么人?” “愿聞其詳。” “五國之內,最巔峰的高手。” 君何哉笑著說道: “他們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弱于你面前所站著的這三個人。 “與我也在伯仲之間…… “試想一下,和他們合作,不正是與虎謀皮? “一切未曾得逞之前,尚且還有機會。 “可一旦得手……我們彼此之間也將演變成連番殺戮,最終結果如何,猶未可知。 “而那會,屬下終究只是魔教的一個走卒。 “沒有足夠的勢力支撐,就連武功,都顯得那般平平無奇。 “這等情況之下,我豈能再次和他們聯手? “那是取死之道。” “所以,伱只能憑借一人之力想辦法將我帶走,可老酒鬼又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再之后,你放棄了……” “沒錯。” 君何哉笑著說道: “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兜兜轉轉二十年……一切還是未曾脫離屬下的掌控之中。 “尊上,放棄吧,今日阻攔在你面前的,遠比二十年前聯手圍殺江天野的時候,更加強大,更加可怕。 “哪怕你的武功,早就已經超過了江天野,今日你也……必死無疑!” “只為了此物?” 江然托起了手里的玄鐵盒子。 君何哉的眸光并未顯得如何炙熱,只是點了點頭: “只是為了此物。” “那好……” 江然說道: “我可以將此物給你。” 君何哉一愣,繼而笑道: “尊上這話,著實叫人難以相信。” “無妨。” 江然擺了擺手: “不過在這之前,本尊心中還有一件困惑之事,想要問你……” “尊上直言就是。” 君何哉坦然說道: “今日圖窮匕見,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敢問金蟬天子,是否也來了?” 江然忽然語出驚人。 而且這話一出口,不僅僅是君何哉的臉色有著微妙的變化,江然身后眾人更是相顧愕然。 長公主的手,微微一抖。 先是攥住了裙邊,繼而松開,握緊成拳。 青源道子忍不住開口: “江兄,此話何意?” 江然沒有回答青源道子的話,而是看著君何哉。 君何哉沉默了一下,這才吐出了一口氣: “尊上這話,更叫屬下不解了…… “四國圍攻金蟬,世人皆知,金蟬天子舉國之力為你充當后盾。 “他又如何會出現在屬下身邊?” “太奇怪了不是嗎?” 江然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 “關長青,是一個很有氣節的人……說來不怕你笑話,本尊其實很佩服這樣的人。 “那些有情有義的,那些有氣節的,那些義氣深重的…… “但凡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都對那些能夠做到的人,保持尊重和佩服。 “可是,這樣的人,在臨死之前親口承認,他是受你制約。 “這不對。 “退一萬步來講,你也只是一個江湖草莽。 “除非你以魔教的手段,將其徹底掌控,否則的話,他絕不可能屈從于你這樣的人。” “……或許,尊上高看了他的氣節。” “那本尊還不如懷疑一下,是不是有一個讓他心甘情愿,承受一切代價的人,給他下了這樣的命令?” 江然的目光落到了君何哉的身上: “而據本尊所知,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以做到這件事情。” “果然啊,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在懷疑朕了。” 一個讓江然和長公主都覺得熟悉的聲音,自君何哉的背后傳來。 自暗處走來的是一個一身玄衣,臉上戴著面具的男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