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整個人也好似是一個破布口袋一樣。 一直努力維持,和那八具尸身戰(zhàn)在一處的眾人,就發(fā)現(xiàn)原本還生龍活虎,似乎不管怎么打都打不死的八具尸身,行動已經(jīng)越發(fā)的遲緩了起來。 逐漸的開始動彈不得。 最后就聽得砰砰砰幾聲響,這幾具尸身終究是倒頭躺下,再也沒了動靜。 眾人眼見于此,方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有一種劫后余生之感。 和這八具尸身交手,他們方才知道,這八具尸身到底具備什么樣的恐怖威力。 哪怕他們的目的只是拖住尸身,到了此時,也幾乎人盡皆傷。 好在,他們終究是成功了。 先是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 然后就好似會傳染一般,笑聲紛紛而起,逐漸喧天。 江然看著眼前這已經(jīng)萎靡的君何哉,手指一劃,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直接斬斷了他的頭顱。 伸手抓住這顆腦袋,他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武功平平無奇……就是太油滑了?!? 回頭看了唐詩情和唐畫意一眼,來到唐畫意的跟前,伸手幫她抹去了鼻子下面的血痕,輕輕點了點她的腦門: “對我這么沒有信心?” “……你都快嚇死我了。” 唐畫意到此時還是一副驚魂未定之色。 然后有些惱怒的抓起了江然的胳膊想要咬一口: “搞了半天,你們都在騙我! “全都是假的,就我是真的被君何哉打傷了……” 江然任憑她撒氣,也不跟她計較。 抬眸看向唐詩情。 四目相對之間,便是滿溢的柔情。 就聽江然輕聲開口: “冥王何在?” “屬下在!” 渡魔冥王凌空而來,落到了江然的跟前。 江然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打掃戰(zhàn)場,咱們準備回去了。” “是!” 渡魔冥王下意識的接令,站起身來之后,又忍不住苦著臉說道: “就屬下一個人???” “能者多勞?!? 江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渡魔冥王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欺負了,卻又不知道是怎么欺負的,只能黑著臉跑去收拾那些尸體。 余下眾人倒也沒有真的全都坐下休息。 金歌就幫著渡魔冥王一起收拾,尤其是他的逐月箭…… 這個無論如何也得收回來。 畢竟就剩下八支了,丟一根少一根啊。 江然目光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單玉蟬不見蹤跡。 便朝著不遠處他和金蟬天子打出來的那個坑走了過去。 果然就見到單玉蟬正站在金蟬天子那殘缺不全的尸身旁邊,呆呆出神。 江然沉默了一下,身形落到了單玉蟬的身邊。 聽到聲音,單玉蟬就知道來的人是誰,她輕輕搖頭,手掌自臉頰拂過,轉(zhuǎn)而對江然笑道: “本宮沒事?。 ? 江然看著她有些發(fā)紅的眼眶,沉默了一下之后說道: “就算是有事也來不及讓你難過了。 “北道線戰(zhàn)事尚未結(jié)束,我們還得趕過去,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單玉蟬當即點了點頭。 只是看了江然一眼之后,還是忍不住撲到了他的懷里,用江然的肩膀?qū)⒆约旱哪樎窳似饋怼? 悶悶的聲音傳出: “很多事情,都是他做的,對吧? “道無名追查的那件事情……跟他有關(guān)系。 “父皇的死,說不定……” 江然輕輕點頭。 當年先帝追查長生不死藥,其后卻好像沒有這回事了。 朝堂之內(nèi)發(fā)生了變故,是道無名前往調(diào)查。 最后道無名死了。 血蟬自此浮出水面…… 既然金蟬天子是血蟬的蟬主,那當年的事情跟他自然脫不了干系。 說不定,先帝的死,也是出自于他的手筆。 而那位不仁的武王爺,就是因為這兩個字痛失皇位。 過去還以為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guān)系,可如今看來,倒也未必。 “他還讓我們?nèi)デ鄧?,我好心好意幫他分憂解難,他卻讓青國的人全都來殺我們。” 單玉蟬的聲音帶著一點咬牙切齒。 江然又點了點頭。 “青國的青帝所學(xué)的武功,也跟他有關(guān)系。 “青國皇室的那些人,間接也全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對不對?” “對。” 江然只能贊同。 單玉蟬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就在剛剛,他還想要殺你,想要殺我……” “是這樣的。” 江然說道: “他確實是想要殺了伱,也想要殺了我。” “可他……是我哥?!? 單玉蟬的肩頭微微聳動: “江然,我沒有了父母,一母同胞的哥哥,也沒了…… “我什么都沒有了?!? 他們是生在帝王之家。 天家無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自金蟬天子現(xiàn)身,承認自己和江然站在了對立的位置那一刻。 單玉蟬便沒有選擇。 看似她可以回到單玉棋的身邊,繼續(xù)做她的長公主。 可如果她真的這么選擇了……只怕第一個不答應(yīng)的不是江然,而是單玉棋本人。 生死一戰(zhàn),勝負難料。 天秤兩端都有籌碼,才可以保證金蟬立于不敗之地。 只是有些事情,他們都沒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