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既然不想當皇帝,那我便幫你實現心愿。”楚平生拍拍他的肩膀:“所以我這是在為你改造世界鋪路,罵名我不在意,我來背,改革你去做。” 許七安有些為難:“大師,此事對我而言困難了些。” “不難。”楚平生拂袖一排,桌上多了一摞書籍,許七安仔細打量,魂兒都要飛了。 《數學》、《語文》、《物理》、《化學》、《自然科學》…… 過有片刻,他翻了翻里面的內容,一臉幽怨:“還說你不是那個世界來的……” “此乃你的記憶。” “這些書我是看過,但卒業后就還給體育老師了,我都不記得,你是如何寫下?” “你不記得是因為元神不夠強大,若是晉級一品,莫說曾經學到的知識,娘胎里聽到的父母談話都可憶起。” “真的么?” 許七安給他搞糊涂了,真真假假難以分辨。 “國子監沒了,我讓建元帝為你辦一所大學,司天監的人也會參與任教,首任院長便由你來做怎樣?” 楚平生蠱惑道:“用你的話講,男人如果沒有夢想,與咸魚有何分別?天天勾欄聽曲是要廢掉的,試想百年之后,一進大學校園便能看到你的題字,甚至雕塑畫像,人人談起,是你用寶貴的知識哺養萬民,滋潤天地,將是何等盛景?甚么儒圣、佛陀,哪個有你務實?” “……” 一炷香后,許七安懷抱那摞書意氣風發而去。 幽姬帶著白姬走入。 楚平生呷了口茶:“你瞧,我剛剛拯救了一位沉溺女色的青年,唉,為這一家子人我可真是操碎了心。” 幽姬幽幽說道:“你是在哄騙他幫你做雜務吧!大師……” “看破不說破夫妻還有得做。” …… 司天監。 監正的消失與新任監正的死并未帶來多少影響,這個獨立于朝廷的機構以前怎樣如今還怎樣。 對于司天監的普通術士,監正本就是個一年見不到幾次的角色,雖說大家都喊他老師,但真正得監正教導的,只有孫玄機、楊千幻、宋念卿、鐘璃、褚采薇五人。 不過就像國不可一日無主,司天監的監正之位也不能長期空置。 這一天孫玄機、楊千幻、鐘璃、宋念卿、褚采薇五人齊聚一堂,商量下任監正人選。 孫玄機的意思是叫人去請和尚,聽聽他的意見幾人再定,豈料被回一句此乃司天監的內務,他們五人自行決定便好。 “監正一職自然該孫師兄擔任。”宋念卿是堅定的二師兄支持者,因為孫玄機跟他的性格類似,屬于很隨和那種:“論修為,他是我們中最高的。” 沒等孫玄機回話。 唰…… 前方背對幾人的楊千幻一展扇面:“你們若能忍受師兄的語速,那我沒意見。” “……” “……” “……” 很尷尬。 語速?那叫語速?那叫結巴。 在這一點上,孫玄機很有自知之明:“身……身為監……監正,必要與……與外界高人……交……交際,我……我不……不合適。” “哎……” 楊千幻十分滿意他的表態:“師兄真乃高風亮節。” 就他這口氣,儼然已經把自己定義為新任監正,看著就來氣。 宋念卿想了想說道:“楊師兄,我只問你,司天監諸位師弟師妹有幾人與你相識?” “這個……” “你若做監正,以后豈不是無法保持神秘?用許七安的話講,這叫逼格盡失。” “這個……” “所以依我之見,還是鐘師姐做監正好些。” 孫玄機說道:“鐘……鐘師妹做監正……我……我贊同。” 楊千幻說道:“鐘璃性格內向,不宜擔任監正,宋師弟,你講師弟師妹不識我,他們看到鐘璃,還不是遠遠避開。” “那是從前,師姐在五品預言師時。” 褚采薇看著幾人為當監正據理力爭,覺得圖啥呢,監正的位子又不是香餑餑,萬不得已不能離開京城,經常與皇族打交道,還要擔起保護百姓的責任,誰情愿當誰當,這個倒貼錢她也不干。 她啃了口甘蔗嚼啊嚼,嚼得滿嘴甘甜。 “都別爭了,監正之位我覺得采薇最合適,她與司天監諸位師弟師妹相熟親密,又多與皇族走動,時與百官交際,爽朗大方,又同開光大師、許七安交好,監正之位不如由她接掌,兩位師兄意下如何?”鐘璃以傾力支持,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孫玄機說道:“我……我……沒意見。” 宋念卿也舉雙手贊成,反正只要不是楊千幻這個裝逼犯當監正便好。 “呃……這……” 三對一,楊千幻自然不好極力反對。 褚采薇根本沒把他們的對話放在心上,剛才那口甘蔗渣差點沒把她噎死,好容易咳出來,抬頭一瞧,見四人齊刷刷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余下半塊甘蔗藏到身后。 四人繼續看她。 “你們……這般看我做甚么?” 宋念卿說道:“師妹,以后你就是監正了。” “誒?!” …… 打更人衙門。 李玉春拍拍身上金燦燦的戰甲:“這身行頭怎樣?帥不帥?” 許七安天天在教坊司讓姑娘們喊他帥哥靚仔,三人雖不知此等稱謂是哪地方言,卻不影響學以致用。 “帥,帥。” 宋庭風屈起手指敲敲朱廣孝身上的銀鑼戰甲:“你說咱們穿這身去教坊司,姑娘們會否投懷送抱?自薦枕席?” 后者給他一記白眼,傻子才穿官服去逛窯子呢。 這時姜律中帶著手下走過,一名銀鑼吃味道:“真是一人得道雞犬飛升。” “怎么?后悔了?” “你不是也講早知今日,當初便該抱緊許七安大腿,這樣開光大師煉制的靈丹妙藥能有你我一份。” 姜律中猛然回頭,狠狠瞪了兩位話多的下屬一眼。 “拔苗助長所得修為,有甚么好羨慕的。” 二人沒敢回話,不過都在心里腹誹,話雖如此,但是修為與待遇掛鉤,銀鑼和銅鑼,金鑼和銀鑼,每月到手的銀錢差額,可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 另外,元景死后狠拍大腿,后悔沒有在許七安被孤立時送溫暖的人是誰?還不是你姜金鑼? 李玉春、朱廣孝、宋庭風三人就算沒有聽清,也知道他們的話題是何內容,像這種言論,這段日子以來每天都能聽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