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更多的人是看不清自己的實力,看不清自己的水平到底在什么地方,從而過高的給了自己期待。 這無可厚非,因為人總不是那么容易承認自己不如人,畢竟這是一個誕生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的國家。 每個識字的、接受過教育的、有理想的人的心里都有成為一條龍的夢想。 想要承認失敗,承認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士武就是這樣一個人。 而且他本身也不普通,他也是這個時代的統治階級。 年紀輕輕成為一郡太守,享受著前呼后擁的待遇,雖然明白自己在中原人眼里只是一只土鱉,但是生活待遇上,完全不比中原人差多少。 前呼后擁所培育出來的自然是高人一等的心態,更兼他從親眼見識過什么叫真正的強大,產生不服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然后他身邊也有人對著他一頓慫恿。 他身邊有一個在戰亂時代從中原逃難到交州避難的商人,帶著全家人移居到交州,靠著手上的一些財富和來自中原的見識吸引了士武,很快成為士武身邊的紅人。 靠著士武的賞識,這個商人在交州購買土地,擴建莊園,成為地主,化身豪強,依托士武而存在,對他非常忠誠。 后面還打通了從南海郡到揚州的商道,靠著販賣一些交州特產,給士武賺了不少錢。 這一次士武遭到張津的迫害,被張津手底下的人圍困在太守府里,就是這個商人帶著自己手下的人沖過來保護士武,驅散了張津手下的人,堅守太守府七天七夜,最終逼退了張津的人。 如此這樣的忠誠讓士武非常感動,更加信任他,等之后交州全面反抗張津行動的時候也帶著他,任命他保護自己的安全。 然后士燮發飆,驅散了大家,要大家回去等待王師,然后夾道歡迎,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讓王師無可奈何。 這就讓士武覺得十分憋屈。 “本來就是張津挑起的叛亂,天子要罰也是罰張津,與我士家有何干系?他要是罰我士家,且不說天下人是否認同,他這理由都不好找!” 士武不開心,一路上不斷的抱怨士燮的膽小懦弱和皇帝的殘酷苛刻。 負責保護他的那個商人馮超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立刻就摸清楚了士武心中的癥結所在。 “府君,您說得對,士家就算沒有什么大的功勞,可是那么多年守土安邦,鎮守南疆,保護交州安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次的事情更是張津的錯誤,和士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天子如果為此問罪士家,懲罰士家,那純粹就是天子想要趁此機會自己掌握交州,剝奪士家的土地、人口,這完全就是毫無根據的事情,不過想起之前天子盡誅天下豪強,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