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謂的開會學(xué)習(xí),就是由尹有海宣讀政治文件、南京汪先生的講話、文稿。像這樣的學(xué)習(xí),一般都是走走過場。將全局干部,全部集中起來,實屬罕見。朱慕云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情報處和行動隊的干部,都沒有參加會議。 趁著上廁所的時機,朱慕云去情報處轉(zhuǎn)了一圈,里面一個人也沒有。整個情報處,今天傾巢而出。再到行動隊,除了幾個老弱病殘,基本上也都出去了。朱慕云馬上明白,這是局里有大行動。 姜天明利用所謂開會會學(xué)習(xí),將全體人員都集中起來,掩護(hù)陽金曲和馬興標(biāo)的行動呢。可是最近,軍統(tǒng)和地下黨,都沒有特別的行動吧?昨天晚上,他才與鄧湘濤和胡夢北,分別見了面。如果真有重要行動,自然會通知自己的。 但看政保局的陣勢,肯定是掌握了重要情報。空間是什么樣的行動,竟然要將全局的干部全部集中起來?是對付軍統(tǒng),還是地下黨?抑或是土匪?但不管對付誰,朱慕云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在政保局,唯一不受姜天明約束的,應(yīng)該就是大澤谷次郎了。這樣的學(xué)習(xí),大澤谷次郎自然是不用參加的。朱慕云沒再回會議室,而是溜到了大澤谷次郎的辦公室。 “大澤谷君,今天局里是不是有大行動?”朱慕云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枺鬂晒却卫稍谝黄穑麩o需隱瞞什么。只要是大澤谷次郎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會隱瞞自己。 “不錯,今天局里準(zhǔn)備抓捕軍統(tǒng)的鄧湘濤。”大澤谷次郎說,姜天明的行動,可以瞞住任何人,但有些事情,是繞不開大澤谷次郎的。 比如說,姜天明想請動法租界的日本憲兵,就必須由大澤谷次郎去協(xié)調(diào)。大澤谷次郎在政保局,本身就代表特高課。雖然大澤谷次郎手下的日本憲兵,經(jīng)常要配合政保局的行動,但大澤谷次郎的地位,并不亞于姜天明。甚至,政保局的很多行動,事前都要先向他匯報。 “抓捕鄧湘濤?他們從哪得到的情報?”朱慕云驚訝的說,他敢肯定,鄧湘濤身邊,一定有政保局的內(nèi)奸。而且,這個內(nèi)奸,還是最近才潛伏到他身邊的。滕昊祖,可是才上任不久的副站長。 “聽說是一個叫‘算盤’的臥底。”大澤谷次郎說,他日本人的身份,是公開的,而且還兼著憲兵隊長。 政保局的事情,姜天明一般都不敢瞞他。大澤谷次郎的憲兵小隊,除了支援政保局的行動外,本身就是監(jiān)督的作用。既然要監(jiān)督姜天明的行為,當(dāng)然得知道他的行動。 “知道‘算盤’的真實身份嗎?”朱慕云問。如果能從大澤谷次郎這里,知道臥底的身份,他就能省不少事了。 “這是機密,我也無法得知。”大澤谷次郎搖了搖頭。他能知道“算盤”,以及今天的行動,已經(jīng)不容易的。 據(jù)他所知,除了姜天明和陽金曲外,再無其他人知曉。他之所以清楚,除了因為憲兵隊長身份外,更重要的是,姜天明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出面與駐法租界的日本憲兵協(xié)調(diào),關(guān)鍵時候請法租界的憲兵出面。 姜天明覺得今天的行動萬無一失,但他千算萬算,把大澤谷次郎算漏了。還沒到行動時間,朱慕云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朱慕云對鄧湘濤的安危非常重視,保護(hù)鄧湘濤,就像保護(hù)自己一樣。如果鄧湘濤出了事,他這只“公雞”,也與軍統(tǒng)失去了聯(lián)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