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種懸案查出來,刑部臉上要大大的無光,以崔守業(yè)的脾氣,那是狠狠得罪了。 李彥心想那老頭抓著涼州不放,就是要跟我為難,當然人家是距宰相一步之遙的刑部侍郎,總要客氣點:“崔侍郎寬宏,不會介意這般事情,我如果能僥幸破案,他肯定會很開心的!” 李嶠心想你這嘴也太損了,卻又舍不得功勞,喃喃低語:“讓我考慮考慮……考慮考慮……” 李謙孺眼中怒意一閃。 這件事真正作主的不該是他么,李嶠還真把他當成家族中的傀儡,居然都不征詢一下意見? 他已經(jīng)決定,不管李嶠怎樣,自己這個投名狀是給定了。 今天誰都攔不住我得罪刑部侍郎,我李謙孺說的,圣人都不行!! 既然李嶠要考慮,李彥正好來到明崇儼身邊。 這位道人看著一盒盒云丹,被內(nèi)衛(wèi)收起,神情怔然,滿是回憶。 直到李彥的聲音從后邊響起:“道長的身份,我已不再懷疑,卻有一事想問。” 明崇儼嘆息:“江南之案?” 李彥道:“不錯。” 明崇儼臉頰的肌肉輕輕抽動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關(guān)于那一案的具體情況,貧道并不知曉,但師父從江南回來后,夜間熟睡時,有時會突然驚醒,狂呼出聲,血,好多血……那聲音至今回想起來,仍不寒而栗……” 他長長嘆了口氣:“后來沒過三月,師父就吐血病逝了……貧道安葬了師父,以為此事過去,沒想到居然在長安又發(fā)生了類似的慘事!” 李彥問:“令師在潤州時任何職?” 明崇儼道:“潤州,丹徒縣尉,分押法曹,因也受到波及,免官卸任。” 潤州對應到后世,就是江蘇省鎮(zhèn)江市,但有一點李彥挺奇怪:“那明道長的丹元勁秘傳,就是令師所傳?短短六年的時間?” 明崇儼苦笑道:“李機宜誤會了,貧道少時就隨師父習武,后來學有所成,貧道就托請家父為他謀了個官位,六年前他是從江南回來,不是那時才開始教我。” 李彥恍然:“原來如此。” 明崇儼感嘆道:“能在三十之前練成丹元勁秘傳,師父說我天賦絕頂,呵,只是與李機宜一比,就成了笑話……” “你何苦跟我比呢,我是努力型啊~” 李彥見他頗有些失魂落魄,倒是誠心的安慰道:“明道長的天賦卓絕,未來可期,日后還有切磋機會的。” 明崇儼釋然一笑,妒忌之心去了不少,多了幾分不可企及的無奈,稽首行禮:“李機宜,貧道告辭了!” 這位道人飄然離去,換成李嶠上前,眉宇間有了堅定:“我等愿助李機宜一臂之力,為六年前慘死的無辜者,討一個公道!” 無論是不是漂亮話,李彥都點頭予以肯定:“能緝兇除惡,不愧于心就好!走,我們?nèi)雽m面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