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兩人指不定還是太子受影響更大,畢竟底子太虛。 李彥定了定神道:“罌粟本該是藥用,只是過猶不及,才成了毒物,如果用料適量,單單用以鎮(zhèn)痛的話,是完全可行的。” 明崇儼慘然道:“可貧道只會煉丹,不會改良丹藥啊,這藥量是多是少,貧道也不知。” 李彥也不懂,他是學(xué)歷史的,又不是學(xué)醫(yī)的,唯有問道:“陛下和太子殿下服用五云丹多久了?多長時間服一次丹藥?” 明崇儼道:“陛下服用三年了,一月服用兩枚,殿下服用兩年,半月服用兩枚。” 果然太子依賴性更重。 李彥只有往好的方向想:“五云丹的藥效在云丹之上,害處也更小些,現(xiàn)在還有挽救的余地,你一定要將丹方改良,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丹藥的配方是從何處得來的?” 明崇儼搖頭:“師父并未說過。” 李彥沉吟著,目光一亮:“對了,你師父既然跟隨孫真人修習(xí)過,為什么不去請教他呢?或者去請求劉太醫(yī)?” 藥王孫思邈既會煉丹,醫(yī)術(shù)又高超,是真的牛逼,而這個時期,他就住在長安。 李治本來想讓孫思邈當(dāng)官的,但孫思邈婉拒了,推薦自己的徒弟劉神威,進了太醫(yī)院。 歷史上的三年后,孫思邈年高,懇請返回故里,此后退隱五臺山,專心立著,直至病故。 李彥很清楚,孫思邈這種不愿意當(dāng)官的,很難請動,但他的徒弟劉神威至少可以拜會一下。 然而明崇儼聞言,冷汗又下來了。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隱瞞,低聲道:“孫真人對師父不太喜愛,將其逐走。” 李彥皺眉:“此事我本不該過問,但現(xiàn)在確實是非常之時,明道長不可隱瞞,到底是何原因?” 明崇儼嘆氣:“孫真人之意,是師父學(xué)醫(yī)之心不誠,一心只想為官,才讓他離開,后來師父傳授我武藝,也是我父親與他約定,會為其謀得一官半職。” 這是真的一心只想當(dāng)官,怪不得孫思邈不喜。 明崇儼的師父叫林建業(yè),在丹徒縣當(dāng)法曹。 京官看不起地方上的縣尉,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官。 對于沒有官職的白身而言,如江南潤州那般較為富裕的地方,能當(dāng)個縣尉已經(jīng)不錯了。 個人選擇,也無可厚非,李彥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只有這樣了……” 明崇儼精神一振:“請李機宜指點。 ” 李彥道:“竇氏商會是長安的毒窩,但確實提供了許多樣本,你精通醫(yī)理,通過了解不同階段服丹人的癥狀,再與圣人與太子的服丹情況對比,至少能做到心頭有數(shù)。” 明崇儼頷首,他現(xiàn)在是真怕圣人和太子有個萬一,聞言道:“確實如此。” 李彥道:“如今之計,只有將竇德成隱瞞的賬簿找出,加以自救,我也要另尋辦法!” 明崇儼連連點頭,又想拜下:“六郎大恩,請受貧道一拜!” 李彥知道他有了投效之意,但此時不合適,扶住他道:“謹記,我們不能只發(fā)現(xiàn)問題,而是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才能向圣人交差,明道長,一起努力吧!” 目送李彥策馬離去,明崇儼誠心實意的稽首一禮。 活該你穿緋袍! 人太好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