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死者向八,遭外力施加頸部壓迫,呼吸停滯征象明顯。” “同時,死者中刀導(dǎo)致腹腔破裂,尸體失血征象明顯。” “這兩種損傷都能導(dǎo)致人體死亡,也都具有相應(yīng)的征象,根據(jù)死者生前的掙扎反抗,我判斷主次,定為向八在失血而亡之前,先一步被勒死。” “丘仵作,你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眼見公孫昭遞過來的尸格,趕到的丘仵作咧嘴笑道:“與三郎合作就是舒坦,連尸格都不用寫,直接可以向龍圖交差……” 公孫昭皺了皺眉。 丘仵作趕忙道:“好!好!我看一看還不成么?” 他其實早已蹲下來,此時一邊說著,一邊毫不嫌棄地檢查愈發(fā)慘不忍睹的尸體,還露出喜色:“兇手所為,倒是省了我的事情。” 古代的仵作是絕對不允許解剖尸體的,除非尸體本來就是剖開的,丘仵作笑吟吟地在向主事的尸體里掏了掏,順便還把剩余的腸子提出來打量:“傳聞這向黑子的腸子也是黑的,如今看來倒也與常人的沒什么兩樣……” 彌漫開來的惡臭,將四周的捕快實在熏得受不了,紛紛退到一旁,之前帶進來的肉販和屠夫早就忍不住在遠(yuǎn)處嘔吐,只有公孫昭無動于衷地站著,靜靜等待這位好友的分析。 丘仵作的速度很快,清理了滿手污穢,想了想道:“你確定他被腸子勒緊時,是經(jīng)過激烈掙扎的?” 公孫昭指了指向主事的雙手,丘仵作看了看他的指甲縫內(nèi),全是血跡和腸子的穢物,奇道:“還真是反抗過的……這就奇怪了,如此開膛破肚的傷勢,除非這向主事的武藝與你一般高強,否則應(yīng)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才對啊!” 公孫昭點頭:“這正是我發(fā)現(xiàn)的第一個疑點。” 丘仵作眉頭揚起:“不愧是三郎,第二個疑點又是什么?” 公孫昭轉(zhuǎn)頭,看向不遠(yuǎn)處。 那里傳來了犬吠聲。 丘仵作恍然:“你又用警犬破案了嗎?” 警犬的稱呼與警察無關(guān),而是警戒的犬,早在秦朝時期,就有用于軍事的巡邏和警戒中,而公孫昭則喜歡用警犬的鼻子,來追蹤血跡的下落。 但很快,其中一名拽著警犬的捕快回歸:“稟公孫判官,警犬在看臺周圍沒有追蹤到血氣味。” 另一名拽著警犬的捕快也來報告:“稟公孫判官,那些抹有香料的人里面,也沒有血氣味,是否要將他們放走?” 丘仵作驚咦道:“這么多血,怎會沒有發(fā)現(xiàn)?” 公孫昭環(huán)視四周:“快活林外百步就是軍巡鋪屋,兇手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應(yīng)該就想到了退路,對此你怎么看?” 丘仵作一攤手:“我只是個驗尸的仵作,斷案還要交給三郎。” 正在這時,捕快興奮的聲音傳來:“找到了!” 很快一件血淋淋又帶著泥土衣衫被呈到面前:“公孫判官,這是快活林后面找到,被埋了起來,警犬嗅到味道,我們發(fā)現(xiàn)泥土松動,才挖了出來。” 丘仵作一見頓時明白:“蒙在朝服外的涼衫,被改成了這副模樣,兇手穿著它,用來阻擋血跡落在自己身上。” 公孫昭仔細(xì)看著衣服,卻是立刻將自己的官袍脫下,小心翼翼地擺放到一旁,然后在捕快們欽佩注視下,將血衣穿在了自己身上,伸開雙臂展示:“如果你是兇手,穿上這件改造的涼衫,將死者開膛破肚,拽出腸子繞在脖子上勒死,能否干脆利落到身上不留血跡?” 丘仵作看了:“這遮擋得似乎不夠嚴(yán)實啊,我不害怕尸骨,卻不通武藝,想要辦到這點很難,但即便換成一個孔武有力的屠夫來,想要冷靜到自己不沾血跡,恐怕也辦不到……” 公孫昭活動了一下手腳:“行動也不方便,即便是比我矮小之人,穿上這凉衫也會大受影響……” 然后又指著身上的泥土痕跡,看向挖出血衣的捕快:“如此多的土,這衣服埋得有多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