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斗篷人不答,依舊往前走,直到一處皇城邊緣,才去偽裝,露出廬山真面目。 此人中年模樣,穿著內官袍服,看品階并不高,但形貌出眾,威猛高大,頜下胡須飄飄,若是披上一身甲胄,簡直就像是個威風凜凜沙場戰將。 洞云子更是感受到對方身上透出的氣血陽剛,讓他這種專修道法的人不太舒服,所幸與此前那位的浩大凝實相比,威脅性終究小了許多。 想到這位身軀殘缺,卻能練到這般地步,已是足夠了不起,洞云子也沒有放松警惕,以進為退:“閣下要殺貧道滅口么?” 內官開口,聲音里沒有半分尖利,有股雄渾之感:“道長說笑了,我若是要對道長不利,早在刑部就做了,何必要救道長出來,多此一舉呢?” 洞云子怒道:“替死之法,承付極重,這便是你們相救?貧道是前路無望,若是換一位道友來,豈會干休?” 內官歉然:“這確實是我等不周,也是那開封府衙的公孫昭咄咄逼人,死死盯著這案子不放,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洞云子冷冷地道:“那公孫昭如何,由你們頭疼去吧,貧道此來汴京,本是為了清理門戶,結果倒是牽扯進了你們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你此前許諾將那人找出來,現在可以實現承諾了!” 內官道:“我此前已經告知,道長的師門叛徒逃進無憂洞內,想要尋人,必須要由開封府衙出面,還是要除去公孫昭的!” 洞云子面色沉下。 內官繼續道:“這公孫昭號冷面判官,表面公正,大仁大義,贏得百姓交口稱贊,實則哪有這般一心為公的?根本是卑劣虛偽,包庇太后外戚,此前鄭氏兄妹的慘狀,道長亦是親眼目睹,那鄭濤寧愿自盡,也要誅殺狗官!” “此人更是欺弱怕強,縱容兇犯逃入無憂洞內,為的就是讓開封府衙離不開他,道長的師門叛徒,實則也是被此人庇護!” “于公于私,道長都該誅殺公孫昭!” 洞云子哼了聲:“若能誅殺,貧道當日就殺了這狗官,此人武功不俗,又有昔年皇城司留下的手段,連血符陣都沒能困得住他,有了上次的戒備,勢必更難對他下手,你們就不能多多調派些人手么?” 內官嘆息:“道長不知,公孫昭奸詐至極,在新舊兩黨之間左右搖擺,讓兩黨之人都對他抱有期許,我若要動他,就是要與兩黨官員為敵,實在是難啊!” 洞云子皺眉:“如此說來,貧道刺殺此人,打草驚蛇,豈非引發軒然大波?” 內官早有準備:“請道長放心,御史臺同樣察覺到此賊異樣,雖然沒有抓到實證,但也沒有給公孫昭發難的機會,將刺殺之事壓了下去,刑部早早結案,也是有好官,知曉道長所為乃公義之舉,故意配合。” 洞云子道:“閣下的意思是?” 內官道:“明日午后,刑部就將行刑,公孫昭聽聞消息后,必定會放松警惕,這就是道長再下手的最好時機!” 洞云子冷冷地道:“貧道剛才有言,上次設伏,有陣法優勢,都未能拿下公孫昭,再加以行刺,如何能得手?” 內官笑道:“請道長放心,此番準備自是不同,不知道長可通御器之道?” 洞云子傲然道:“我金華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所傳源遠流長,貧道雖不得正法真傳,但在御器之道上也頗為精通!” 內官大喜:“那便好,請道長稍候!” 他轉身離去,步伐似緩實急,幾個閃身就沒了蹤影。 洞云子立于原地等待,突然眉頭一動,掐訣念咒:“氣發乎御,托承吾體,攬風神行!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