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洞云子微微搖頭:“小道還不能確定……” 李彥道:“無妨,繼續往前走!” 兩人一前一后,再度來到了地下坊市的石壁上,探出腦袋往下看。 洞云子看得驚詫不已,更是感到身體發寒,李彥則發現,相比起上一次來,交易的人明顯少了。 也難怪了,前些日子被一個使槍的進來暴殺,今夜又被一個用刀的進來暴殺。 無憂洞的亡命徒再多,也經不住這樣掃蕩。 洞云子心驚之后,開始仔細查看墻壁的紋路,很快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縮回頭低聲道:“前輩,小道可以確定,血液的流動是人為。小道的師門有一門陣法,以血為引,威力極大,那無我子喪心病狂,在無憂洞內居然布置了此陣。” 李彥微微點頭。 初次見到這道士時,此人就以為妹妹報仇的鄭濤鮮血為引,布置下血符陣,畫地為牢,困住公孫昭,那無我子既然與其同出一門,布置相同的陣法完全正常。 如此想來,他上次來到地下坊市時,并沒有依仗武力直接開殺,是明智的選擇,否則真的會被這種陣法所困,有道法的世界果然危險。 李彥愈發警惕,又感到興奮起來。 他帶著洞云子緩緩退開,到了之前清理干凈的范圍后,才開始發問:“你所言的陣法,是死傷越慘重,威力越大么?” 洞云子臉色難看:“小道所學的血符陣,以百人血祭為限。” “若是突破百人,以萬人血祭為限,是為血河陣。” “萬人以上,便是血海陣,此法有傷天和,乃是禁咒,凡人不可為之。” 李彥問:“那無我子到了什么層次?” 洞云子沉聲道:“也是血符陣,但小道擔心的是,他布置了不止一座血符陣,一旦發動,我們就算能僥幸突破一陣,也會被其他陣法所困,如果無我子將地利優勢運用在這個上面,我們不會有勝算的……” 李彥語氣平穩:“不必喪氣,一個精通左道之法的人,在無憂洞這樣的地方做了高層乃至首領,本來就是極難對付的,這完全不意外,血符陣所需鮮血,可以平日儲備起來,想用的時候再用嗎?” 洞云子搖頭:“辦不到,別說平日儲備,超過一個時辰的鮮血,就無法行陣了,此陣是血祭之道,運用的是生靈活氣。” 李彥又問:“那如果用牲畜的血液呢?” 洞云子道:“可以用牲畜,但獸類渾渾噩噩,并無靈慧,臨死之時的戾氣也不重,陣法威力會大降,而人死之前,怨氣沖霄,神魂共厲,一人的血氣就足以讓陣法威力大增。” 說到這里,他立刻想到那個自盡的鄭濤,本以為是誅殺狗官,替天行道,結果…… 不比洞云子情緒低落,李彥仔細研究陣法的每一個細節:“假設臨時血祭一百人,開啟一座血符陣,你需要付出多少法力,維持陣法的運轉?” 洞云子勉強提振精神,想了想道:“陣法是借地利之便,但對于主陣者的法力要求也極高,以我目前的修為,想要完美控制百人血符陣是辦不到的,倒是可以加以引動。” 李彥道:“那無我子呢?” 洞云子道:“師父評價我天資不凡,在同輩弟子中僅次于師兄,無我子雖比我年長,但如果一直居于無憂洞這般環境內,法力不一定比小道深厚多少。” 李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探出手掌:“我對于法力頗感興趣,可否容我一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