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每個行業都有小圈子,安道全本就是從江南來的,沒有拜好碼頭,現在反倒異軍突起,李彥更是過于年輕,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很正常。 他也不在意,轉向奴官:“是現在就去為郡王診斷嗎?” 奴官與屋內的另一位仆從對了個眼神,搖頭道:“還有別的醫官,林神醫先等等。” 李彥點點頭,姿態放松地在堂內打量起來。 直到腳步聲響起,一個表情略有幾分古怪的白發醫師走了進來,搖了搖頭道:“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奴官露出怒意:“平日里都是京城內有名的醫師,現在一個都派不上用場……林神醫,請吧!” 李彥在安道全擔憂的注視,門客的簇擁下,往內宅而去。 單從檔次環境來說,永嘉郡王和他的弟弟永陽郡王所住的豪宅差不多,也是在汴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直接開后花園的巨富。 區別在于,此時府上的門客超出意料的多,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毫不夸張。 顯然這不是常態,應該是永陽郡王死后,永嘉郡王臨時布置的防護措施,有鑒于外面已經有京營禁軍保護,這位怕死的心態可想而知。 李彥只想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都是不怕鬼敲門的。 他一路而行,步伐不緊不慢,待得濃重藥味飄來,豪奢的臥房到了。 走了進入后,就見永嘉郡王向宗良,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這位向太后的兄長,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但相貌遠比實際年齡要輕,臉上的皺紋、頭發的黑白乃至身形體態,都像是四五十歲的模樣,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只是此時雙眉緊皺,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左邊圍著一群姬妾,右側則是幾個最得寵的豪奴,還有孔武有力的門客守護。 在門客戒備的注視下,李彥來到榻前,仔細打量了一下向宗良,目光已是微動,手指再一搭脈,一縷真氣輸入體內,心中完全有了判斷,開口問道:“郡王最后一次清醒是什么時候?” 姬妾垂淚沒有回答,倒是豪奴開口,聲音哀泣:“自從得知小郡王的噩耗后,阿郎就一病不起了,太后來看望時,都難以說上一句話……” 又有豪奴道:“久聞林郎君乃神醫,醫術通神,針灸所至,無不病除,定要救救郡王啊!” 李彥手指離開脈搏,平靜地道:“其實郡王所生的是心病,我即便用針灸之法,也是難以生效的……” 眾人臉色微變之際,他又緊接著道:“請郡王放心,開封府衙的公孫判官,已經找到了不少線索,對于兇手的身份有了思路。” 向宗良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呼吸明顯有了幾分急促,之前哀泣的豪奴聲調高昂起來:“此事關系到我們郡王的安危,林神醫若是敢亂說,責任你可擔不起!” 李彥道:“永陽郡王被賊人所害這等大案,自然不會虛言相告,事實上我得開封府衙邀請,顧問案情,是親眼所見公孫判官的精彩分析,層層推進,最終鎖定兇手范圍的。” 此言一出,榻上的向宗良突然唔的一聲,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然后望了過來:“神醫……你剛剛說……謀害我弟弟的兇手……要抓到了?” 李彥稍稍沉默后道:“何時抓到還不能斷言,但已經初步判斷,是無憂洞賊子所為。” 向宗良身子顫了顫,有些恍然:“是了,除了他們,誰敢作此膽大妄為的事情?我弟弟死得好慘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