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獄吏們面面相覷,卻是不敢違抗,繼續(xù)開始打,手中的力道倒下意識地收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這樣的行刑是血肉之軀都受不了的,盧俊義額頭上很快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 韓判官聽得舒服了,嘿然笑道:“本官還以為你真不會痛呢,不還是撐不住了?打!用點(diǎn)勁,今日打死了也無所謂!” 正在這時,有親信快步走入牢獄,來到耳邊稟告:“公孫判官回來了,在打聽這犯人的事情。” 韓判官不驚反喜:“讓他過來,本官正要與其正面理論一番!我開封府衙可不是徇私情的地方,豈能因為好漢義氣,而放棄職責(zé)?” 這番話說得在場的吏胥紛紛感慨,就這顛倒黑白的嘴臉,那么老實的公孫判官,怎么也不是這位的對手啊! 韓判官確實期待起來,他抓盧俊義,正是因為之前在御拳館,被公孫昭當(dāng)眾落了面子,這是令他萬萬不可忍受的。 相比起公孫昭只是個小地方出來的田舍漢,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相州韓氏子弟,且不說“相三朝,立二帝”的韓琦,叔父韓忠彥已經(jīng)可以稱一聲相公,這層虎皮套在身上,有幾個人敢不給他面子? 所以盤剝御拳館的失敗,反倒不如那時顏面無存的羞惱,韓判官一定要讓公孫昭也體會到這份恥辱。 砰!砰!砰—— 在盧俊義的挨揍聲中,韓判官將一沓案卷取出,上面全是郡王府周圍見過盧俊義的證詞,這些證詞雖然不能代表什么,但把水?dāng)嚋喴呀?jīng)足夠。 畢竟往日里判官推官審案子,從來就是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哪像公孫昭注重證據(jù),簡直可笑。 不料盧俊義真的挨了近三百棒,嚴(yán)正以待的韓判官左等右等,卻沒有看到公孫昭出現(xiàn),不禁大笑起來:“哈哈哈!” 心腹手下識趣地問道:“判官何故大笑?” 韓判官樂不可支:“我笑那公孫昭虛有其名,平日里號稱秉公斷案,不懼權(quán)貴,今日一見本官,不還是乖乖退縮?” 心腹手下齊齊道:“判官英明!” 韓判官再看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趴在地上只有喘息勁的盧俊義,更是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卻依舊不準(zhǔn)備放過盧俊義:“去取案錄來,看看今日京內(nèi)有什么案子,給他畫押!” 差役上前,卻發(fā)現(xiàn)盧俊義的手還緊緊握住,居然還有力氣反抗,咬著牙才能緩緩扳開。 正當(dāng)一站一趴的兩人僵持之際,外面?zhèn)鱽韯屿o,然后是接連的問好聲:“范直閣!公孫判官!” 韓判官一愣:“范直閣?他為什么來這里?” 來不及思索了,一襲紫袍老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中,身后跟著的正是公孫昭,還有一位宮中的內(nèi)官。 看到這三個人的組合,韓判官心頭一沉,猛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可范純禮欣賞的目光,已經(jīng)望了過來:“看來韓判官果然緝拿了嫌犯,正在審訊,太后已經(jīng)知曉,招韓判官入宮!” 那位內(nèi)官也客氣地笑道:“韓判官若是要準(zhǔn)備案錄,奴可以等一等,一切以緝拿兇徒為頭等大事!” 韓判官臉色迅速發(fā)白,下意識看了眼地上的盧俊義,然后支支吾吾起來:“這……其實……” 他也想說盧俊義就是殺害永嘉郡王的人,卻又不敢撒這樣的謊,畢竟這種審問無論是給章惇、曾布還是蔡卞看,都過不了關(guān),甚至就連那個不常走動的叔父韓忠彥,都不可能采納這種荒謬的結(jié)論。 所以韓判官的原意,是找一件這兩日發(fā)生的其他案子,扣在盧俊義頭上,緝拿的原因,是因為盧俊義在郡王府外徘徊,但審訊之后,卻查出了其他要案,犯人也已經(jīng)畫押,就可以定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