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兄長,我回來了!” 時遷很快回歸,取出一份長長的名單奉上:“這些都是燕云漢民將領(lǐng),目前我們接觸的人還很少,只有一成不到,其他人根本連信件都不看,直接拒之門外。” 李彥拿過,看著上面標注的出身家庭、性情愛好、具體接觸時間,掃了幾眼后了然于心:“做得不錯,不過直接勸降的話,現(xiàn)在確實不易辦到。” 時遷道:“不僅是現(xiàn)在,接下來恐怕都難以策反,這些被提拔的漢民,對于遼國的忠誠度都很高,否則也不會在那樣的官場中脫穎而出。” 李彥早有預料:“在敵對國家的所謂同族,只要是上位出頭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必然要對同胞舉起屠刀,古往今來諸如此類的例子太多了。” “不過宋遼兩國的情況又有些特殊,自從簽訂了澶淵之盟后,兩國和平了百年,小的摩擦肯定有,大的方面還真的談不上多么敵對。” “如果官家沒有那場風波,又遇上了天祚帝這么個好大喜功,做事不計后果的遼帝,這場戰(zhàn)爭不會爆發(fā),相信燕云之地的漢民將領(lǐng)也不希望兩國開戰(zhàn)……” 時遷緩緩地道:“兄長之意我明白了,這些人從小 受到遼國南院管轄,對于大宋沒什么歸屬感,一上來就讓他們倒戈以降,那自然會遭到拒絕,但勸說以和平,效果就會好很多。” 李彥頷首:“你只管投信,只要他們接下,就是大功。” 時遷有了思路:“兄長,那我去了!” 整個過程,朱武、盧俊義、花榮都在邊上,朱武聽了后若有所思,后兩者則有些不解。 盧俊義道:“漢民將領(lǐng)固然期待兩國和平,但我們現(xiàn)在都要北上燕云了,與和平怎么沾邊呢?這個道理他們不會不明白吧……” 花榮也道:“如今天祚帝不回,甚至孤注一擲,舉兵南下,已是定事,難不成還能讓那位好大喜功的遼帝回去?” 李彥笑了笑:“曾頭市一敗中,你們還記得耶律得重犯的錯誤么?” 盧俊義道:“當然,他忽略了契丹與女真之間的矛盾,我們又羊作攻城不利,再宣揚契丹人是靠女真的堡寨得以活命,激化兩者矛盾,最后引得他們自相殘殺,坐收漁利……” 李彥道:“契丹和女真的矛盾,是統(tǒng)治階層和受剝削階層的矛盾,如果把女真換成燕云之地的漢民,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否有較大的改變?” 花榮想到這幾日的斗將里,光殺契丹將領(lǐng),放過漢民將領(lǐng)性命:“哥哥是準備故技重施?” 盧俊義覺得更湖涂了:“契丹和女真,契丹和漢民,確實都是統(tǒng)治與剝削!但有了曾頭市這么慘痛的教訓,耶律得重肯定會加以防備啊,哥哥當時又為什么讓公孫判官故意放此人離開呢,燕云之地如果換一位其他的都統(tǒng),不是更容易中計么?” 李彥悠然道:“這次不同,我要的不是耶律得重中計,恰恰是他不中計!” “忽略矛盾固然是一大錯誤,但知道矛盾,如何解決往往也是一大難題,甚至容易矯枉過正。” “遼國統(tǒng)治燕云之地一百七十多年,契丹貴族與燕云漢民之間的關(guān)系也持續(xù)了這么長的時間,彼此間的統(tǒng)治關(guān)系確實形成了習慣,但習慣不代表沒有反抗。” “先是糧草壓力弄得燕云怨聲載道, 再到營州、平州和灤州的丟失,逐漸暴露出遼軍外強中干的虛弱,現(xiàn)在陣前斗將契丹將領(lǐng)又被打壓……” “換位思考,我如果處于耶律得重的位置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調(diào)解矛盾,總不能將雙方強行分開吧……” “在這種情況下,耶律得重如果發(fā)現(xiàn)漢民與時遷的人接觸,無論討論的話題是兩國和平,還是倒戈以降,曾頭市的慘敗正在眼前,你們覺得耶律得重會怎么做?” …… “虧得我大遼給予信任,這些漢民居然還敢不安分!” 聽到親衛(wèi)稟告,早就疑心大起的耶律得重拔出腰間的佩劍,眼神堅定下來:“只是林沖未免小覷本王,本王豈會在相同的地方摔倒兩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