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出了大營,他看向襄陽雄城的輪廓,沉默半響,幽幽嘆了口氣。 “李兄一腔赤誠付之于東流,感到心灰意冷了?” 聲音從身后響起,李助面色立變,握住腰間劍柄,旋風般的轉身:“誰?” 王慶走了出來:“我!” 李助面色稍緩,卻又警惕起來:“是你……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偷入我們蜀營?” 王慶笑了笑:“使點銀子,很輕松就進來了,實在談不上膽大包天……別瞪著我,李兄可還記得,第一次深聊時,我就有評價,你在川蜀楊天王這樣的主公麾下,是注定明珠蒙塵,施展不出才華的!” 李助冷聲道:“閣下不必來看我笑話,一人不侍二主,楊天王再是有錯,我也不會改投他人!” 王慶眉頭微揚:“換做旁人,只會以為我離間君臣關系,不會想到我還要為你重新介紹一位新的主公效忠,李兄果然知我!” 李助不想再跟這等人交談下去:“念在昔日交情,我不拿你,請便吧!” 王慶哈哈一笑,抱拳行禮:“雖然蜀軍軍紀渙散,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能讓李兄違規破例,我也銘記于心,多謝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慶一直笑嘻嘻的,偏偏那笑容十分真誠,并無什么譏諷之意,讓李助十分難受,心頭一狠,干脆真的將劍拔了出來。 “戧!” 伴隨著一道如龍吟般奇特的劍鳴聲,李助的劍一閃而過,王慶只覺得腰間一輕,就見那劍尖好似伸縮了下,自己配以飾物的腰帶就掛在了劍尖之上,不禁大贊道:“不愧是金劍先生,當真是好劍法!” 李助臉色冷如冰霜:“閣下再死攪蠻纏,下一次刺的就不是腰帶,而是更寶貴之物了,勿謂言之不預也!” 王慶擺了擺手,笑容真摯:“我視你為友,才來攀談,豈是胡攪蠻纏?李兄未免太過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李助劍尖微微晃了晃,再不多言,轉身就走。 王慶自發跟上,一邊走一邊道:“李兄可知道,方臘看似帶著全員精銳北上,卻留下了不少防備力量,武尚書王寅是明面上的,還有最早投靠他的溪洞蠻夷……” 李助微怔:“我就是荊州人士,自是清楚山區中多住有溪夷,一直叛了降、降了叛,沒想到真的被方臘收服?” 王慶道:“他們其實不是被方臘收服,而是被明尊邪教假托佛門之名收服,這群夷人心眼很死,既然投效了就忠心耿耿,否則害怕佛祖降罰……” 李助皺眉:“這等隱秘之事,你如何知道得這么清楚?” 王慶眼中浮現唏噓:“因為我曾經也是明尊邪教之人啊!” 李助恍然,他對于這個教派了解不多,只知道是朝廷取締的邪教,一直造反,但如今他就是投靠的反賊一方,對此只有好奇:“愿聞其詳!” 王慶將他是如何因母親的信仰入教,后來被明尊看重,在教內地位上升,與方臘結識,成為出謀劃策的軍師,但在明尊的命令下,險些竊奪其基業,最終卻與方臘冰釋前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李助聽得眉頭揚起,解釋了心中的不少疑惑:“原來如此,怪不得吳王在襄陽城下接連受挫,軍心士氣還能保持那般高亢,原來是用了如此手段,而閣下的身份,我也早該想到是你的,吏部尚書王慶……”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