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于是乎,《新唐書》和《資治通鑒》成為了史書的反面例子。 李彥肯定了它們文學價值的同時,也批判《新唐書》大量采用筆記、的縱私之行,致使記事多不實,《資治通鑒》不僅大量引用之言,司馬光還巧妙地將痕跡抹去,使得真假難辨。 這種評價其實在宋朝就有了,連同時代的文人,都看不慣這種夾帶私貨的行徑,但那些人也只能說一說,無法改變什么。 到了大燕,李彥命官員修《宋史》,就再度明確修史的態度,一定要將正史與野史嚴格區分,不可因自身喜好厭惡,引用筆記捕風捉影之言。 考慮到在戰亂時期存在遺失,在很多時候確實需要借助民間的記錄,但凡采納此類言說,必須標明附錄,令后世得以明辨。 對于喜歡寫筆記,尤其擅長真真假假,借古諷今的文人來說,這無疑是極為難受的。 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隨著第二屆科舉的落幕,不少士族發現,當考試內容變為更為實用的新學后,最得利的居然是蔡京的族親。 當年第一屆科舉,蔡氏子弟幾乎顆粒無收時,眾人還暗暗詫異,覺得這位功臣宰相未免太過小心,如今才知道此人的長遠用意。 雖然有不少人依舊不齒于蔡京的人品,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的眼光和手段皆是了得,在新學的浪潮中更是帶動著族親乘風而起,形成了一股令人側目的勢力。 這股勢力的風格,就是迎合上意,擺正自身的位置,干實事。 比如此次,金國居然派出使節團,其身份還是極為特殊的趙宋宗室,群臣都有忌諱,最終還是蔡京的女婿,現任禮部侍郎梁世杰主動請命,前來迎接。 梁世杰其實也挺緊張,他雖然再也不是原劇情里,那個軟弱無能的大名府知府可比,但面對這等前朝的事情,任誰都會感到敏感,害怕行差踏錯。 所幸他的心中記得,蔡京對于當今至尊用人風格的評價,只要肯做事,有擔當,即便錯了,也會留下好印象,大膽去辦就是了。 梁世杰沉下心來,抵達山海關,等待了不足三日,一支長長的車隊出現在地平線外。 等到使節團接近,梁世杰詫異地發現,被簇擁在中央的,不是十幾歲的嫡長子趙桓,而是一個六七歲模樣的孩子,身體壯實,腦袋后面細長的辮子,隨著馬匹的顛簸一甩一甩。 完顏構端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子努力撐起,眺望遠方,先是為山海關的雄偉哇了一聲,然后問道:“大伴,進了那里后,就本該是大宋的江山了么?” 杜充侍奉在邊上,不太想回答,卻也不敢不答,只能堆著笑低聲道:“小王爺所言極是!” “好!將來皇伯伯一定會幫我將江山奪回來的!” 完顏構拍手咯咯笑了起來,充滿著天真的童趣感,卻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一個黑炭大漢,目光在護衛的金人武士上巡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他的身上,雙手十指緩緩捏緊。 疫情關系寄宿在親戚家里,工作和碼字都很不方便,今天第三更請個假,實在抱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