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小別講了很久周從文靜靜的聽著，嘴角的笑仿佛天上的月牙，溫溫柔柔。 “周從文，我困了，給我講個故事。” “困了就回去睡覺。”周從文看著銀河，淡淡說道，“多大人了，還要哄你睡。” “唉，這不是今天有人淘氣，我的脖子……” “閉嘴！”周從文大聲打住柳小別的話，聲音略大，引得村頭的土狗吼了一聲。 “講講你們醫(yī)院有意思的事兒。” “醫(yī)院啊，除了忙還是忙，每天都看一樣的病，做著差不多的手術(shù)，接觸的病人倒是千奇百怪，可總體來說是一份很無聊的工作。” “你放著八千萬不花非要做手術(shù)，我總覺得醫(yī)院里應(yīng)該特別有意思。” “沒什么意思。” “周從文，騎在我身上是不是能看的更遠？話說你挺……” “小別，屎尿屁的梗你愿意聽么？”周從文很慫的問道。 “說唄，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什么解決不了都不行。”柳小別笑道，“我心里面干凈，不覺得臟。” “我們胸科從前有一位門診醫(yī)生，是軍醫(yī)轉(zhuǎn)地方，我們叫他王大校。” “大校？這么高么？” “肯定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職務(wù)，別人叫他王大校我也跟著叫。后來被王成發(fā)給攆走了，因為王大校在門診每天患者特別多。” “患者多不好么？” “從主任的角度看，有個人比他要厲害，總歸是不好。”周從文笑了笑，“就像是下午你說的孫權(quán)勸學(xué)一樣，聽上去是一個勵志的故事，其實私下里呂蒙不知道怕成什么樣。” “也是，你繼續(xù)。” “胸科門診對面是泌尿外科門診，每周王大校周末都上班，周一到周五休息一天，我們?nèi)ヌ嫠！敝軓奈幕貞浫ツ甑氖聝海樕系男θ莺苡H切。 “我不喜歡泌尿外科門診，因為他們幾乎每天都會給小孩子扒包莖。孩子聲嘶力竭的哭，遇到后哪怕診室里有患者我也會和患者請個假。” “周從文，你是真出息。” “沒辦法，小孩子哭的我毛骨悚然。你別打岔，去年的事兒，再不說我就忘了。” 柳小別果然從善如流，默默的聽著周從文講故事。 “有一天我有個同學(xué)來看病，年紀不大，前列腺炎，要去取前列腺液。下午沒患者的時候我把人送去泌尿外科門診，很簡單的小操作。但幾分鐘后，我聽到泌尿外科診室的簾子后面聲音不對。” “你們是對門？那也有七八米遠呢吧。”柳小別問道。 “是，再加上有穿堂風(fēng)，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飄過來。我趕緊去看一眼，見泌尿外科的醫(yī)生一臉屎，已經(jīng)懵逼了，估計他在哪自己都不知道。” “我的那個同學(xué)趴在診床上，撅著屁股，還在往出噴……唉。”周從文深深的嘆了口氣。 柳小別沒打斷周從文的話，似乎在想那個詭異的畫面。 “反正當(dāng)時一團亂，我趕緊把門關(guān)上，和泌尿外科醫(yī)生道歉，把我同學(xué)帶去衛(wèi)生間。這個不說，都弄完了，我同學(xué)一直在哭。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哭的可傷心了。” “后來我問他，他說他也沒想到取前列腺液竟然那么恐怖。說是泌尿外科醫(yī)生戴了手套，讓他把屁股撅起來，然后他就覺得菊花一涼。” “開始有點疼，但泌尿外科醫(yī)生的手指在直腸里動的時候有一種很怪異的舒服。” “九年制義務(wù)教育沒好好上么？初中生理衛(wèi)生課上有講過。”柳小別插嘴道。 “紙上得來終覺淺。” “說人話。” “書上寫的和自己親身感受那能一樣么。”周從文笑道，“我同學(xué)那兩天正在拉肚子，取前列腺液的時候本身就緊張，他還有了感覺。 等一哆嗦之后，肛門括約肌松弛，腸道也有改變，稀便、水樣便就噴的到處都是。” “嘖嘖。” “小別，我總結(jié)了一下這件事。” “你總結(jié)？這有什么好總結(jié)的？”柳小別詫異，“難道說你對取前列腺液感興趣？” “別鬧。”周從文淡淡說道，“主要有幾點，第一呢肯定是拉肚子的時候不能取前列腺液；其次呢，泌尿外科醫(yī)生是個年輕醫(yī)生，他的體位沒找好，應(yīng)該站在患者側(cè)前方或者側(cè)方。” “你的意思是泌尿外科的老醫(yī)生都被噴過，竟然豐富，人生履歷滿滿。” “怎么好好的話在你嘴里說出來就覺得不好聽呢。”周從文無奈。 不過周從文知道自己的確是這個意思。 “就是把你的話翻譯一下么。”柳小別笑瞇瞇的低頭看周從文，“周從文，你從醫(yī)經(jīng)驗夠豐富的啊。” “……” “還有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