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從文不知道一個黑色胸水的患者帶給陸天成心靈多大的震撼,他坐在辦公室里正在和沈浪閑聊。 昨天是一個比較忙的夜班,不過患者的傷勢都比較輕,不用上手術(shù)臺,也沒叫李慶華和周從文來,沈浪在處置室做了一夜的清創(chuàng)縫合。 2002年還是比較亂,周從文早就習(xí)慣了掃黑除惡之后的安靜日子,始終沒辦法接受一晚上來這么多外傷的事實(shí)。 這比沒有電燒還要惡心人。 做手術(shù)沒有電燒,手術(shù)還能做,只是不習(xí)慣而已,耽誤一些時間,手術(shù)要做的更仔細(xì)。可來多少外傷周從文做不了主,他想不懂那些人為什么晚上喝多了就要打架、斗毆。 “昨天晚上有一大哥,金鏈子比我手指頭還要粗,紋的是一條龍,栩栩如生。” 沈浪手舞足蹈的給周從文講述著昨天晚上的八卦。 周從文能感知到沈浪的疲倦,可這貨講起八卦的時候眉飛色舞,似乎再干一天活都不會累。 “那刀劈的正好,從龍頭劈下去,把他身上的那條龍給一分為二。要是我用手術(shù)刀切,好像都切不了這么準(zhǔn)。” “我要縫合的時候那大哥還說呢,一定要看不出來,要是縫的七扭八歪,他要整死我。” 周從文笑了笑,問道,“害怕么?” “害怕啊,手都抖了呢。”沈浪哈哈一笑。 “后來呢。” “既然大哥都這么說了,我就當(dāng)著他的小弟們問他,要不要用麻藥。”沈浪笑呵呵的說道。 “那位大哥拿出關(guān)云長刮骨療毒的勇氣跟我說,一點(diǎn)都別用,他不覺得疼。然后我就消毒,用的95%的酒精。” “唉。”周從文嘆了口氣。 “酒精剛落上去,那位大哥嗷的一聲,把我嚇了一跳。但他也算是能忍,酒精消毒還是忍過去了,也可能是覺得當(dāng)著自己一種小弟們的面不好意思吧。” “我縫合的時候,三針下去他全身都是汗。身子抖的……對了,有個比喻叫篩糠。我從前沒見過,這回真的知道什么是篩糠了。” 沈浪笑著講述。 “后來用麻藥了么?”周從文問。 “我肯定要給他一個臺階,要不然他會把怨恨都扔我身上。”沈浪說道,“我想了個轍,先夸唄,然后半推半就用了麻藥。我就是沒相機(jī),要是有的話肯定給你照下來看看。” 周從文一怔,隨后意識到2002年的手機(jī)還沒有照相功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