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從文走進來看見沈浪后,他的臉一下子陰云密布。 沈浪坐在值班室的床角,桌子上放著一本書,這都是很正常的,可是這貨手里拿著一盒紅呼呼的旺仔牛奶,正在一口一口抿著喝。 “你三歲啊!”周從文斥道。 “嗯?”沈浪一怔,沒想到周從文的反應這么大。 他沖著周從文晃了晃手里的旺仔牛奶,“來一瓶?” “值班喝旺仔,我馬上跟主任請假,就說今天陪小別有事,晚上急診都他來做。” 沈浪哈哈一笑,可笑聲戛然而止。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間瞪大眼睛看著周從文。 兩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幾秒鐘沈浪才小聲說道,“從文,還記得上次黃老來做手術,走的那個晚上么?” 周從文打了一個寒顫。 那個晚上忙的一逼,是自己職業生涯以來可以排名前五的玄妙之夜。 “患者送的……我不想要……”沈浪手里拿著旺仔牛奶,手足無措。 “煞筆!”周從文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 “還剩多少!”周從文問道。 沈浪在周從文的口氣里聽不出來往日的溫和,只有凌厲與憤怒。 “還有點。” “去病房散了。”周從文道,“送給患者喝,就說是……隨便你怎么說,別留在柜子里。” 沈浪連忙低著頭,從周從文身前走過,打開自己的柜子拿出大半箱牛奶急匆匆出了值班室的門。 周從文看沈浪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 按說醫生是唯物主義者,不應該迷信。 但畢竟醫療有無數未解之謎,加上很多患者看著明明不行了,偏又活了過來;有些患者屁事沒有,偏又莫名死亡,不能不讓人相信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比如說值班不能喊閑,比如說……旺仔…… 周從文在值班室的床上隨意坐下,心里還有些忿忿,難怪會有那個玄妙之夜,竟然是沈浪這貨的原因。 對!周從文把屎盆子都扣到了沈浪的身上。 幾分鐘后,沈浪像是便秘半個月忽然排的一干二凈似的,滿臉輕松走進來。 “都送走了,我就說最近值班特別忙,原來是這樣。”沈浪笑嘻嘻的在周從文對面坐下。 “你可真行,回家喝唄,值班竟然敢喝旺仔。”周從文斥道。 “從文,我都散走了,沒事沒事。”沈浪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規矩?” “別扯這些,你找我什么事兒?” 沈浪一下子從旺仔牛奶和上一次玄妙的急診之夜里醒過來,眼中的八卦高速旋轉,身后火焰升騰。 周從文感覺值班室都快被沈浪給點著了。 “看眼患者。”周從文換了衣服,和沈浪說道。 “從文,患者除了左側呼吸音略有點弱之外沒別的事兒,剛才還說口干要喝水呢。” “看一眼。”周從文沉聲道。 去病房,患者雖然全麻手術剛結束,但已經坐起來。精神略有點萎靡,但那是全麻導致的。 心電監護上的生命體征很平穩,看不出異常。 “醫生,機器能不能撤了?”患者見周從文和沈浪又一次進來,便詢問道。 “不舒服?”周從文不置可否,走過去聽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