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且周從文還不僅僅要預知老板的動作,更要提前做出反應,抵消老板的操作帶來的力量,保持針尖一動不動。 這簡直太難了,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頭疼欲裂,甚至連想象都想不到。 那里,是一片未知的領域,只有自家老板和周從文佇立著,宛如兩……一座高山和它的影子。 “接下來的操作都是一樣的道理。”黃老并沒有等大家想明白,而是繼續簡單講解道,“我的每一步操作,周從文都做了預判,并且根據我的力量大小、局部解剖結構以及生理環境調整微導管的位置,固定縫衣針。” “看著他的微導管是隨著血流的影響而輕微飄動,但實際上那是周從文的操作。” “很難,是吧。無言,你能做到么?”黃老悠悠問道。 柳無言搖頭。 楚云天錯愕到了極點,下意識的把黃老的話翻譯給史密斯博士聽。 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其實他內心深處更多的是迷茫與不解。 按照黃老的說法,周從文看上去一動不動,仿佛很輕松。其實,他做的太多,承擔了大半手術難度。 操作,細致入微的操作,在此時此刻看來都不值一提。周從文在這次手術中展現出來的素質……楚云天很難想象。 周從文要提前預知黃老的操作,并且要對如何取出縫衣針有通盤了解再做出針對性反饋。 難度豈止登天! 自己能做到么?楚云天剛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像是有一股電流通過全身,酥麻的感覺讓他心生無力。 做不到,自己肯定做不到。 這已經不再是周從文手術做的有多好的問題,而是周從文在手術水準上更進一步,清楚的了解黃老的手術并且默契配合。 “老板,您剛才說您要操作微導管來著。”柳無言也想到了楚云天想到的一切,他心中自然而然升起一股子不服氣。 不是因為自己不如周從文,柳無言的不服氣在于老板應該做最難的操作,而不是周從文做。 黃老呵呵一笑,回頭慈祥的看了柳無言一眼。 “是周從文擔心我太累。”黃老溫和說道,“這個操作我的確能做,但我畢竟已經八十了,穿著鉛衣上手術消耗了我太多精力。” 柳無言被老板看的有些羞愧。 自己這是爭什么呢。 雙術者的手術,自己的眼睛沒放在手術是否成功上,而是落在誰更勝一籌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