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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問的問題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患者的診斷可能比較麻煩。”周從文在患者家屬暴怒的一瞬間說道，“診斷是抗磷脂綜合征，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病。”

    “什么？”

    “什么？”

    患者家屬和滕菲滕主任同時問道。

    非專業(yè)的患者和專業(yè)的主任同時有疑問，都沒聽懂，肖凱覺得這個畫面特別有趣。

    雖然他也沒聽懂，但是肖凱從心眼里相信周從文說的診斷是對的，完全沒有一絲懷疑。

    至于什么抗磷脂綜合征，肖凱隱約記得診斷書里出現(xiàn)過，但臨床多年他也沒遇到類似的患者，完全不知道和心梗、手指干性壞疽、流產有什么關系。

    “是一種比較罕見的風濕免疫類疾病，叫抗磷脂綜合征。”周從文把抗磷脂綜合征這六個字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滕菲還是一頭問號。

    “我的診斷要是沒錯的話，就要聯(lián)系協(xié)和。”周從文正色說道。

    “協(xié)和泌尿男科？聯(lián)系他們干什么！”患者家屬聽周從文說到協(xié)和，他的情緒更加不穩(wěn)定。（注）

    “擦！”

    這回連周從文都沒忍住，低聲罵了一句。。

    全國打著協(xié)和旗號開的泌尿男科多的像是牛毛，以至于十幾年后國家還特意下了一個行政命令，禁止私立醫(yī)院叫協(xié)和、華西、湘雅之類的名字。

    “協(xié)和，我說的是帝都協(xié)和，風濕免疫全國第一的那家醫(yī)院。”周從文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

    “風濕免疫，我愛人是手指頭壞死，不是關節(jié)炎。”患者家屬還沒搞清楚狀況。

    周從文無奈，對滕菲使了個眼色，“滕主任，你和患者家屬解釋一下，我問問病史。”

    滕菲點頭，把患者家屬拉到一邊。

    一個全國第一的綜合性公立醫(yī)院的解釋就讓患者家屬無話可說。

    他可能不知道協(xié)和是什么醫(yī)院，但全國第一這四個字有相當?shù)恼f服力。

    滕菲看周從文耐心的詢問病史，又給患者家屬介紹了一下周從文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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