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和田深也的耳邊雷鳴聲不斷。 周從文的翻譯是標準的倫敦腔,大和田深也聽的很清楚。原本手術就不是很難,基本上到了看一眼就能學會的程度。 黃醫生在講述手術,把每一個難點都掰開揉碎的講述,再通過周從文的嘴里翻譯成英文講給所有人。 只聽了幾句,大和田深也就全身心的投入,開始把自己帶入進手術之中去。 他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 不再去想那位老人的神奇, 不再去想這次的世界第一是不是要被那位老人的學生收入囊中, 不再去想重新定義心胸外科手術這種涉及到江湖地位的大事, 不再有任何私心雜念。 大和田深也仿佛回到學生年代,心懷敬畏的聽著老師在講述手術。 大和田深也仿佛站在手術臺前,做著剛剛看到的術式。 術式是那么的簡單,卻又是那么美。 它不再繁復,它也不再讓人望而生畏。 它簡單卻又并不粗暴, 它卻又直接到骨子里, 它每一步都直面主題, 它每一步都可以被術者輕松的掌握。 漸漸的,大和田深也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隨即他抬起手,仿佛正在操作胸腔鏡設備。 按照周從文的翻譯,大和田深也一步一步的做下去。 單肺通氣,戳卡進入,腔鏡的鏡頭能看到跳動的心臟。 選取切口位置這種比較難的點對于大和田深也這種資深的、頂級的專家來講也沒有難度。 周從文翻譯的話語有些絮叨,建議不熟練的醫生可以在DSA機器指引下再找位置、切開心臟。 大和田深也的手凝在半空中,仿佛身處于另外一個位面,等待冥冥之中的指引。 他沒有不耐煩,那聲音就如同天籟、如同神祗的暗示、如同遠古傳承一般。 大和田深也對這臺“簡單”的手術充滿了尊敬與崇拜,他默默的等待著。 過了幾分鐘,他的手又一次動了起來。 切開心臟,確認二尖瓣的位置,壓迫止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