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鄒主任站在黃老身后,身上披著鉛衣,凝神看去。 不知道為什么,無影燈的燈光如此刺眼,鄒主任覺得眼前一片白光,熟悉的燈光照的睜不開眼睛。 術區中,皮膚、皮下組織已經被分離開,股動脈游離出來,縱行切了一個3cm的切口。 黃老手里的止血鉗子虛虛的夾著血栓,正在往外順黑紅色的血栓。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隨意,可是鄒主任知道從患者的發病時間來看,血栓的硬度根本不夠,屬于那種最嫩的血豆腐。 說血栓屬于吹彈可破的程度,絕對不夸張。 然而鄒主任看到的卻是黃老雙手各拿著一柄止血鉗,正在把“吹彈可破”的血栓一點點的順出來。 而血栓似乎很結實,根本沒有被黃老拽斷。 順出來的血栓被周從文用大鑷子接住,雖然周從文和黃老用的器械不一樣,一個習慣用止血鉗、一個習慣用大鑷子,但力度是一樣的。 血栓像是紅色的蛇一般,被黃老從患者的股動脈里“掏”出來。 現在掏的是股動脈的下段血栓,不到20cm,血栓全部取出來。 “老板,用球囊么?”周從文問道。 “暫時不用?!秉S老低著頭說道。 兩人的站位不同,剛剛是黃老掏血栓,現在是周從文把血栓掏出來,黃老接住。 雖然人不一樣,可動作完全一樣。 鄒主任看的有些不解,手術這么簡單么?血管科的王主任站在那當個擺設,只有周從文和黃老的手在動著。 而且看這個趨勢,好像手術很快就要做完了…… 做完了,鄒主任腦海里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他覺得特別完全無法理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