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樊樓狂歡一夜,趙佶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到天光放亮,他頓時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遭了!” 趙佶面色驚惶,撥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粉臂玉手,迅速走下床,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昨個兒那官員說了,卯時上值,眼下怕是已經(jīng)快過辰時了。 他倒是不怕被克扣俸祿,畢竟一貫多錢的俸祿,他現(xiàn)在完全看不上。 沒錢了,不外乎繼續(xù)賣書畫。 要知道,此去兩浙可不是個好差事,幾乎會把整個南方世家門閥得罪光。 如今兩浙、荊湖盡皆拿下,待拔除襄陽這根釘子,蜀中也會趁勢收入囊中,如今只剩福建和嶺南。 謝鼎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躬身應(yīng)道。 韓楨皺眉道:“這廝想效仿藩鎮(zhèn)割據(jù)?” 劉延慶心中驚懼,他不明白自家兒子發(fā)了甚么瘋。 “酒宴就不必了,侯爺將御街清掃干凈,就是對本官最大的幫助。” 雖然短時間內(nèi),會造成南方動蕩,但從長遠來看,利大于弊。 百姓們初看覺得熱鬧,可看了一陣,新鮮勁兒過了,開始覺得乏味。 太上皇、陛下以及一眾大臣被一鍋端了,大宋都亡了,歸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韓楨搖頭失笑道:“伱把富商們都當成傻子了?趙佶瀟灑不了多久。” 當這些階層因為利益聚合在一起的時候,力量是極為恐怖的。 他當即命人喚來劉延慶。 所謂的南方集團,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群利益趨同的集合體,有官員、有門閥世家、有富商、更有地主士紳。 韓楨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朕記得,謝卿有二子。” 招降是假,他想通過劉延慶,看看福建到底發(fā)生了何種變故。 “臣領(lǐng)命!” “這……” 至于南方門閥世家,相比之下反而更加簡單,打壓世家,拉攏寒門。 直到王欽若的出現(xiàn),才打破了這一政令。 …… 嘩啦! 反正固定五個時辰,早干早結(jié)束。 林叢搖搖頭:“并無,福建臨海,這段時日正是颶風肆掠之時,蛟水多發(fā),即便有情報,一時半會怕是也傳不出來。” 嶺南土番有上百萬之眾,難不成還能全部殺完? 人家不是傻子,真要動屠刀,一窩蜂的化整為零跑進山里,韓楨縱然派遣百萬大軍,都束手無策。 并親自揮墨,高懸在政事堂的公廨之中。 韓楨吩咐道:“謝卿且回去準備一番,過幾日便出發(fā)。” 被百姓圍觀,指指點點,到底讓趙佶心頭升起一股羞憤,他只得垂下腦袋,悶頭掃地。 沒辦法,劉家還得延續(xù),不能毀在這個逆子一人手中。 “趙宋太上皇在掃大街!” 在收編了劉延慶麾下的水師后,劉锜便率軍駐扎在此地,等待杭州水師北上,匯合之后,一鼓作氣拿下襄陽。 北你媽個頭! 誰想北伐,誰就得死! 趙構(gòu)剛登基那會兒,成天嚷嚷著北伐,迎回二圣。 當然了,如宗澤這般性情剛烈的忠臣義士也并非沒有,可知子莫若父,自家兒子甚么德行,他豈能不知? 劉延慶這會兒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逆子,口中卻辯解道:“都帥,你是知道平叔的,這其中定是有甚么誤會。” 寫完信,劉延慶讓親衛(wèi)即刻啟程,日夜兼程趕往建州。 等到西軍平叛后,再不急不緩地回來,趁機兼并土地,反倒還賺了一大筆。 這就是投桃報李了。 臺風依舊影響著福建,暴雨引發(fā)了山洪,將多處官道沖垮。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明朝足足用了一百余年才初見成效,可見其中艱難。 原時空里,趙構(gòu)南逃之后,南方集團欣喜若狂。 因為他心里清楚,只有北伐成功,挾復(fù)國之威,才能鞏固岌岌可危的皇權(quán),才能壓制南方集團。 岳飛死后,趙構(gòu)頓時消停老實了,從此再也沒有喊過北伐,老老實實當他的完顏九妹。 自那夜突圍后,吳璘便率兵退出福建。 劉锜挑眉道:“劉副將,你的好大兒膽子倒是不小,竟打著割據(jù)一方的主意。” 若是派個北方系的官員去,只怕會激起南方抗拒之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