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帝的這一個“可”字,極為關(guān)鍵。 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沈毅…或者說淮安軍,終于可以合法受降了! 這也就意味著,淮安軍在將來的北伐戰(zhàn)場上的兵力限制,將不再是什么問題,沈毅打起仗來,也會輕松很多。 當(dāng)然了,皇帝這么說,還是存在兩個問題的。 第一個問題,自然是糧食問題。 洪德皇帝這種私下里的一個“可”字,不太可能經(jīng)過朝廷,甚至可以斷定,在兩三年內(nèi),都不太可能流于書面。 一來是因為不太合規(guī)矩,二來是因為,大陳的國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制的給前線供應(yīng)糧食。 現(xiàn)在,沈毅那里的十萬人以及裴俊那邊的十萬人,基本上就已經(jīng)是大陳國力的極限了,甚至不能說極限,已經(jīng)可以說“過載”了。 如果不是趙昌平任戶部尚書這些年,給朝廷攢下了一些家底,甚至到現(xiàn)在,陳國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 而受降,意味著增兵,朝廷不太可能再給沈毅增派糧餉。 也就是說,如果沈毅受降了齊軍,多出來的那些齊人的吃用,需要沈毅自己解決。 第二個問題,更顯而易見了。 同樣是不能寫在書面上的原因,沈毅受降的行為,很有可能被朝廷里的文官們攻擊為“擅專”,甚至?xí)腥苏f他僭越。 而這一點,就要看皇帝陛下最后的態(tài)度如何,會不會為沈老爺背書。 就目前來看,這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這位大陳的皇帝陛下,不僅年少有為,而且是個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幕实邸? 君臣兩個人討論了一番前線戰(zhàn)事之后,沈毅便站了起來,起身告辭:“陛下,臣要回去,給兗州行文,便不打擾陛下了。” 皇帝親自起身相送,一路把沈毅送到甘露殿門口,然后揉著太陽穴說道:“這年關(guān),對于旁人來說是休沐,對于朕來說,則更像是劫難,從大年初一開始,每日勞心勞神,不得安生。” “過兩天,等朕忙完了宮里的事情,咱們君臣再慢慢細(xì)聊。”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沈卿,今年一年時間,山東戰(zhàn)場必須有大的進(jìn)展,否則…” 他語氣里充滿了無奈:“否則,北伐就只能暫時停一停了。” 沈毅抬頭看向皇帝。 皇帝陛下苦笑道:“國庫消耗太大,最多再打今年一年,估計便沒有余錢了。” 沈毅若有所思道:“市舶司那里…” “這幾年,市舶司的收入,都?xì)w戶部支用。” 說到市舶司,皇帝陛下也有一些惱火,悶聲道:“市舶司剛弄起來那兩年,最好的時候,一年給朕進(jìn)賬了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后來雖然略有減少,但是總體都還過得去,朕的腰包也鼓了不少。” “但是戶部派人接手這兩年,市舶司的收入暴跌,去年一整年時間,只剩下了六百萬兩左右!” 說到這里,皇帝悶哼了一聲:“朕,遲早派人去查清楚。” 沈毅聞言,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市舶司正是他親手弄起來的。 本來沈毅的預(yù)算里,五個市舶司一年應(yīng)該能給朝廷穩(wěn)定提供一千萬兩銀子的稅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