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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難道是小全的親生父親？”

    “不是。”

    “那小全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楚離冷冷道：“多說一句，少一百兩銀子！”

    “好好。不說不說。”朱子文忙不迭的陪笑。

    他把酒壇子小心翼翼的放下，下床穿好靴子，便往外走。

    楚離跟他走在小巷里，打量著四周：“賭場把你兒子買去要干什么？”

    “這個誰知道呢。”朱子文縮著脖子抱著肩膀，受不了夜晚的寒意，呵呵笑道：“反正不會殺了他吃肉。”

    楚離掃他一眼：“也不會像大少爺一樣供起來。”

    “小孩子吃diǎn苦怕什么。”朱子文陪著笑：“沒關系，在哪活不是活，死不了就行。”

    “反正不是你的骨血。”楚離diǎndiǎn頭。

    朱子文忙diǎn頭。

    楚離搖搖頭不再多說。

    神都是一座不夜城，再晚也有人在街上玩耍。他們出了小巷，來到川流不息的大街，沿著大街往東走，很快到了一家燈火通明的高樓。此起彼伏的喧鬧聲從樓里飄出。

    “飄香樓”三個大字倒映著金光。

    “這里是成王爺辦的，所以沒人敢欠債！”朱子文叮囑了一句，生怕楚離胡來。

    楚離皺眉：“成王？”

    “是。”朱子文忙diǎn頭道：“成王的名聲很不錯。行事最是公正，誰也不敢耍老千。你要贏了錢，也沒人會打你主意！”

    “成王會做這種生意？”楚離哼道。

    朱子文嘿嘿笑道：“這些王爺。什么事不敢做，只要不殺人放火，哪個敢說！”

    楚離皺眉diǎndiǎn頭，示意他進去。

    朱子文站在酒樓前停住腳步，挺了挺胸膛，隨即又縮回去，低聲道：“你真能幫我還上債？”

    “多少？”

    “一……一千兩。”

    “一千兩，你真行！”楚離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在他跟前晃了晃。

    朱子文頓時雙眼放光，直勾勾盯著銀票，大喜過望，胸膛再次挺起，昂頭挺胸挑簾進了大廳。

    大廳內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桌一桌的人們聚精會神的盯著桌中央，不理進出之人，他們不時大吼，或大聲嘆息，或哈哈大笑，喜嘆兩重天。

    朱子文扯住一個侍者，要見齊三爺。

    侍者指了指路，朱子文帶著楚離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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