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下官的奏疏……” “寫了什么?” “下官要進(jìn)諫官家……” “拿走!” …… 政事堂里,在京的多位大佬都被叫了來,幾位宰輔給他們上課。 “月食之事隔三差五就來一次,若是每來一次就逼迫官家,這皇帝讓你們來做可好?” 宰輔們昨夜研究了一下,最終覺得韓琦最兇惡,還是由他來說話比較好。 趙允讓和趙允良坐在一起,兩人在竊竊私語。 “韓琦太得意,你去壓壓他的威風(fēng)?” 趙允良的膚色竟然白皙了些,他低聲慫恿著。 趙允讓冷笑道:“話說你怎么陰陽怪氣的?他們說你現(xiàn)在喜歡上了絕食?” 趙允良不屑的道:“那叫做辟谷,經(jīng)常辟谷讓老夫身輕如燕,膚色好了,腳下輕快了,覺著飄飄然,腋下生風(fēng)……罷了,你這等粗人自然是不懂的。” 從上次和趙允讓打賭絕食三日之后,趙允良就深深的愛上了辟谷,隔三差五就來一天,甚至還在府中鼓吹辟谷的各種好處。 “賣菜的都不往你家去了,你就慢慢的辟谷吧,遲早一家子都會成仙。” 趙允讓冷笑著,那邊的韓琦也在做最后的威脅。 “……史書上記載的月食多如牛毛,君王的罪己詔都不知道發(fā)了多少,可有用處?” 他看了這些權(quán)貴們一眼,惡狠狠的道:“沒有!所以此事到此為止,誰若是不依不饒,非得要繼續(xù)和官家鬧騰……那老夫和宰輔們就會認(rèn)為他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下面的權(quán)貴們嗡嗡嗡的好一陣嘀咕,有人說道:“可那是祖宗之法……” “對!祖宗之法可是能輕易動的?這是……” “是個屁!” 韓琦徹底掀開了讀書人的面具,猙獰的道:“誰不知道廂軍就是混飯吃的,啊!而且你等還能從廂軍里調(diào)集人手去做事,這軍隊(duì)不是官家的,倒成了你們的,所以你們不舍了嗎?” 臥槽! 一群權(quán)貴才將被他罵,正怒不可遏,可聽到后面的話之后,卻只能是默然。 可韓琦卻得理不饒人,繼續(xù)噴道:“誰不知道這些事?誰不知道!” 他不說什么祖宗之法,因?yàn)闀l(fā)大規(guī)模攻擊,并擴(kuò)散影響。 他只說災(zāi)民就地安置的這件事,所以權(quán)貴們沉默了。 大宋的廂兵在許多時候都形同于奴隸,地方上有關(guān)系的豪紳都能調(diào)用他們?yōu)樽约焊苫睿y(tǒng)軍的軍官更是把他們當(dāng)做是搖錢樹,頻繁派發(fā)出去干活掙錢。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潛規(guī)則,以前沒人捅出來,所以相安無事。 可今日韓琦卻把這事兒說出來了…… 他也傻眼了。 口滑了! 老夫也不想說的啊! 權(quán)貴們有些不安,有人起身道:“此事我等知道了,請官家放心。” “是啊!保證不會給官家添麻煩。” “走了啊!回去下官就吩咐下面的人,不許再鬧騰了,誰鬧騰就踢出去。” “……” 權(quán)貴們應(yīng)承了此事,急匆匆的走了,隨后外面就開始有了流言。 …… 王安石沒有在這次被通知的行列,也就是說他的職位還不夠高。 “你不在家讀書,來三司作甚?” 王安石也很忙,他在三司判官的職位上如饑似渴的尋覓著大宋的財政之道。 他的手中是一本賬冊,沒聽到王雱?wù)f話,就抬頭道:“還等什么?” 王雱有些小心翼翼的道:“爹爹,孩兒在家也學(xué)不到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