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折郎君!” 那個大漢一直在外面等候,見他來了,就說道:“沈家的小娘子在外間吃,有仆婦伺候,不會驚到她。” 這點風(fēng)度種家還是有的。 折克行回身,等陳大娘把果果扶下來后,就說道:“果果想吃什么直接點,今日有人請客,只管要。” “好。” 果果不禁食指大動,笑的眉眼彎彎的。 “哥哥在就這樣不許吃,那樣不許吃……還是折哥哥好。” 折克行笑了笑,再回身時,那笑容就漸漸散了。 “請。” 他走進里間,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魁梧男子坐在正面,身后站著兩個男子,側(cè)面還有一人。男子目光俾睨的在看著自己。 男子的嘴唇很厚,相師說這等嘴唇的人有福氣。 折克行想起了這些,然后拱手道:“見過種副使。” 種諤掛著左藏庫副使的職,但這只是官階而已,意義不大。 “坐。” 種諤只是揮揮手,那氣勢就驟然勃發(fā)。 這是殺人殺出來的氣勢。 種諤在盯著折克行。 “多謝。” 折克行坐在了他的下首,然后問道:“酒水何在?” 這是反客為主! 種諤笑了笑,看著很是可親,他撫須說道:“為何沒有酒水?” 側(cè)面的隨從跪地道:“郎君,小人方才忘記了。” 種諤笑容不減,說道:“斷他一臂!” 大漢抬頭,惶然道;“郎君……” 種諤身后的大漢沖了過去,單手別住大漢的左臂,然后發(fā)力。 折克行甚至都聽到了骨折的聲音,那大漢卻不敢慘叫,把嘴唇都咬爛了,眼珠子凸出來,面色漲紅,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著痛苦。 種諤在看著折克行,見他面色自然,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有人送酒進來,卻只是一小壇。 “少了,若是宴客,就該大方些!” 外面?zhèn)鱽砹斯穆曇簦瑓s是說這個好吃,要帶回去給哥哥嘗嘗。 折克行單手拎起酒壇,嘴角微微翹起,然后仰頭就喝。 種諤的眼中多了神彩,等折克行喝完一壇子的酒水后,就撫掌笑道:“折家人野性十足,某聽聞?wù)劾^祖說折種兩家共御西夏,如今是折家殺敵,種家助威……今日一見,折家子卻是酒囊……好酒量!” 酒囊……飯袋…… 折克行面色未變,他偏頭看著種諤,“聽聞種副使深諳兵法。” 種諤微笑道:“怎么,想要和某比試兵法嗎?” 他這話里帶著冷意。 種家是大儒出身,哪怕現(xiàn)在改行武事,可卻覺得自家是文武雙全,所以自然瞧不起折家人。 折克行放下酒壇子,打個酒嗝,“所謂兵法,不過是統(tǒng)軍之法,臨陣殺敵卻要看個人造化……種副使家學(xué)淵博,可知西夏以后會如何?” 折繼祖在大勝西夏人之后,就有些揚眉吐氣的得意,于是說了些折家殺敵,種家看熱鬧的話,用于羞辱老對頭。 種家最近是沒有殺敵,所以無從辯駁。但忍耐是不可能的,所以種諤來到汴梁,就是想看看折可行,看看折家下一代如何。 折可行一番話不卑不亢,而且還隱隱在反擊,讓種諤有些詫異,同時也有些不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