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道王雱是怎么說的,王安石竟然同意他跟著去歷練。 只是臨走前王安石悄然來了一趟。 “這是開源?” “對。” “為何先從市舶司動手?” “嗯……因為這樣反對的人少。” 市舶司是官營的買賣,很少涉及權貴和官員們的利益,只是和某些經商的士紳家族會產生些矛盾,不過這并不能引發大規模的反對。 王安石看著夜空,面色冷峻的道:“你在想……革新?” 沈安側臉笑道:“此次邙山軍在幽州見到了漢人,他們不愿意回來。” “為何?” 王安石有些不解,“既然穿了這身衣冠,既然祖輩安葬于此,別處再繁華也只是荒漠。” 衣冠! 沈安摸摸身上的衣裳,隨意的垂手,衣袖就跟著垂落。 “是啊!這是我華夏衣冠,怎能棄之。祖輩魂魄在此,怎能遠離……” 在饑寒面前沒有什么神佛,能讓人掛念的就是這一身衣冠,以及那些墳墓和牌位。 王安石點頭道:“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章服之美,謂之華。” 沈安垂眸道:“那些百姓舍棄了祖宗,為何?不就是被那沉重的賦稅被逼走的嗎?某如今謀求增加市舶司的歲入,只是想著能讓百姓少些賦稅罷了。” 老王,你原先搞的那一套不錯,但沒選對方向。 你一來就直接想割那些人的肉,他們會同意? 沒把你弄死就算是神宗庇護得力了。 王安石沉默良久,走之前說道:“元澤的性子有些偏激,這些時日倒是好了不少,多謝了。” 王雱的性子……大抵一般人都受不了他的性子,但他畢竟只是個少年,加上沈安一直在引導,所以現在改變了不少。 不過老王你別太高興,那小子是少了些偏激,不過肚子里的壞水卻越發的多了。 他笑的很是純良的道:“元澤和我等都是知交。” 我們是兄弟,不客氣! …… 汴梁城外,陳昂和王雱帶著一小隊騎兵準備出發了。 “官家給了三司戶部推官的職務,說是下去好和市舶司的人說話,某卻是愧領了。” 陳昂剛到汴梁時被閑置,那時候多少人覺得他此生再無寸進。人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縫,朋友遠離,曾經的同僚冷漠,人世間的苦澀和人情冷暖他都品嘗過了。 “這一切都是你給的,某記得,記得很清楚。” 陳昂沒有拍胸脯保證什么,只是拱手,但那感激之情卻溢于言表。 我此去定然不會辜負你的厚望! 沈安看向王雱,說道:“你的身子不好,這一路注意,還有,操練別停。” 計謀王雱不缺,沈安就擔心他的身體。 不過在跟著他們操練了這么久之后,王雱的身體改善了許多。 王雱笑道:“放心,這一路某會操練過去。” “一路順風。” “保重!” 雙方拱手道別。 “我們在努力!” 他對趙仲鍼這么說,也是這么做。 趙仲鍼難得唏噓道:“大宋處處都是問題,五十年能理順嗎?” 他有些急,擔心大宋再這樣下去會完蛋。 “方法對了,就會很快。” 沈安對此很有信心。 趙仲鍼笑道:“你要成親了。” 成親的日子越發的近了,沈安有些小期待。 大宋首席財神要成親了。 這場婚禮萬眾矚目,人人都想看到那讓人目眩神迷的奢華。 此時的婚禮禮儀繁雜,沈安甚至需要記錄在紙上,每日看一遍,免得遺漏。 婚禮的前三天,莊老實和陳大娘就出發去催妝。 所謂催妝,實則就是送些裝飾品,而女方也會回贈。 當看到回贈的綠袍時,沈安問道:“為何是這顏色?” 陳大娘愕然道:“郎君,哪家不是這顏色?” 你莫不是昏頭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