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些人丑態(tài)百出,而目的不過是為了金錢而已。 沈安淡淡的道:“某很公道……” 商人們齊齊抬頭,臉上竟然都掛著淚水。 王天德起身走到門邊,左右看了看。 陳洛出現(xiàn)了,他點點頭,示意沒人偷聽。 “商人……對于商人而言,賺錢是第一,其余的都得排在后面。商人重利,這是本能。” 商人們齊齊喊道:“多謝待詔體諒。” 沈安微微頷首道:“今日吃飯就吃飯,你等下跪……不成體統(tǒng),罷了,大宋皇子剛進(jìn)宮,此乃普天同慶的喜事……” “是是是,大宋后繼有人,是喜事。” 說話的是高麗商人。 沈安看了他一眼,“某說話,你就聽著。” 高麗商人的臉上馬上就出現(xiàn)了汗跡,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 “這是喜事,可喜事之下有慘事,這不好,很不好!” 沈安說道:“福田院……既然是喜事,自然要普天同慶才好。” 他微微頷首,然后出了房間。 一群商人面面相覷,有人問道:“福田院不是養(yǎng)孤老和乞丐的地方嗎?還有殘疾。” “是啊!” 高麗商人失魂落魄的道:“很慘。” “皇子進(jìn)宮是喜事。” “所以慘事得消弭了。” “要捐多少?” 大家面面相覷,王天德也不在,于是心中都沒底氣。 “少說……五千貫吧。” 說話的是遼國商人,西夏商人呸了一口,說道:“他為了一個藥方能懸賞五萬貫……五千貫,你打發(fā)乞丐呢?” 眾人心中懵逼,接著一股委屈就涌了上來。 “遼使逼迫,我等不得不從,如今又是逼迫,做生意怎么就這么命苦呢!” 一群身家不菲的商人在自艾自憐,良久有人說道:“一萬貫吧,好歹湊個整數(shù),就用皇子進(jìn)宮的由頭,也不犯忌諱。” “這是勒索!” 說話的商人被眾人看了一眼,那眼神都是看死人的那種。 “湊錢吧,按照拿貨的數(shù)目,從多到少的出錢。” …… 王天德跟在沈安的身邊,佩服的道:“北海郡王的棋藝不錯,你竟然能贏了他,稍后京城中又會傳聞你的多才多藝了。” “普通罷了。” 沈安淡淡的裝了個比,然后說道:“不想給這些商人好臉色,所以就順勢和趙允弼下了盤棋,晾晾他們,否則某哪會理睬他。” 折克行這才知道沈安先前答應(yīng)下圍棋是故意的,想起趙允弼的狼狽,他笑道:“北海郡王算是無妄之災(zāi)。” 趙允弼不知道自己是被沈安當(dāng)做是工具利用了一下,在家里喝了半醉,然后幽幽的道:“趙曙和皇后不睦……” 幕僚張文的那張馬臉皺了皺,說道:“郡王,可再不和咱們也無法干預(yù)后續(xù)之事。” 趙曙已經(jīng)被確立為接班人,曹皇后再不爽他也沒辦法。 趙允弼的眼中多了不明的冷厲:“宰輔們都沒有擔(dān)當(dāng),皇后聽風(fēng)就是雨,這朝中誰做主?” 張文看著他,嘶的一聲吸了一口氣,“郡王這是說……” 說是趙禎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朝中一盤散沙,這就是機會。 趙允弼舉起酒杯,眸色幽暗,“老夫什么都沒說。” 張文何等的聰慧,苦笑道:“郡王,要小心。” 趙允弼沒有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老夫不服……老夫比他更出色,為何?為何?” 張文知道他的心結(jié):當(dāng)年趙禎差點給他行禮,那一刻永遠(yuǎn)被印在了他的心中,然后那種難受會夜夜啃噬著他的心。 那個小子竟然真的活著長大了,還做了皇帝。 不該啊! 這種痛苦旁人很難理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