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汴梁很大,說的不是地盤,而是財富。 這里是大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天下最高貴的人、最有錢的人、文采最出色的人……他們都在汴梁。 帝王自然是最尊貴的那個,其下就是重臣,以及皇子什么的。 趙頊是皇子,按理是僅次于皇帝的人,但在大宋這個環境之下,他也只得屈居于重臣之下。 早上起來,他習慣性的在慶寧宮中晨跑。 宮中的人早已習慣了他的這個習慣,看著他繞著跑,只是避開些而已。 跑完步,回來吃早飯。 王崇年提著食盒過來,送上了今日的早飯。 “就只有湯餅,大王,這有些不妥吧,太怠慢了。” 王崇年覺得這早飯有些寒磣,可趙頊卻吃的津津有味的。 吃完早飯,他今日準備去聽政。 王崇年跟在身邊,說著這幾日發生的事。 “……富相和韓相最近在較勁……” “為何?” 趙頊目不斜視的走過,面對一個宮女的羞澀面無表情。 男人不能做欲望的奴隸,他聽這話都要聽出老繭來了。 想到這個,他就想起了沈安。 以沈安的條件,若是他愿意,找十個八個女人壓根就不是事。 而且大宋的風氣就是這樣,家中正妻供著,然后弄他十個八個的小妾或是歌姬養著,隨時享用,這個連女方的娘家都沒話說。 但沈安就一個娘子,哪怕是懷孕了都沒弄女人進家,這個當真是驗證了他當初的告誡。 別做欲望的奴隸! 我不會! 趙頊瞇著眼,聽著王崇年在說話。 “……富相說打造軍械的工匠不足,可報給了政事堂,壓根就沒有回應,這般懈怠軍國大事,政事堂的某些人怕是昏了頭,以為官家好欺……” “……” 稍后小朝會開始。 韓琦最近好像瘦了一些,所有眉間多了些憂愁。 一個胖習慣了的人一旦瘦下去就會心慌,覺得自己大概是得了什么毛病…… 這是人的條件反射。 不過富弼卻不會有半點同情,正事說完,他就揪住韓琦的問題不放,“一國之重,在戎在祀,打造兵器何等的重要,可政事堂竟然能擱置了?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想讓大宋將士赤手空拳去和敵軍搏殺嗎?” 韓琦黑著臉道:“一件小事罷了,誰知道那文書是誰給壓下去的?” 大宋何其大,每日發生的事多如牛毛,宰輔也沒法事事關注啊! “這不是小事!” 富弼怒了,“去年年底,遼人不時在邊境地帶挑釁,這是在想報復府州之敗呢!值此關鍵時刻,工匠卻不足,這是小事?” “你要怎地?” 韓琦心情煩躁,于是也失去了耐心。 他往前一步,那‘魁梧’的身材逼住了富弼。 可富弼是誰? “你要怎地?” 他同樣向前一步,兩人間隔很近,大有要動手的意思。 “好了!” 趙曙知道富弼不滿被韓琦排除在議事核心之外,可打架卻是萬萬不能的。 宰輔之間的矛盾,只要不是動刀子,帝王最好就在邊上看著。若是覺得手癢,那就撥動一下,讓他們斗的更厲害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