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小娘子,他是壞人。” 一出門綠毛就嘚瑟了,一會兒說陳洛是壞人,一會兒說趙五五是壞人。 果果掀開車簾在看著外面的繁華,嘟嘴道:“哥哥,要騎馬。” “你是大孩子了。”沈安騎著馬,沒好氣的道:“要騎馬也得等出了城再說。” “哥哥偏心,上次嫂子就能。” 沈安滿頭黑線,那是媳婦啊!自然要哄哄。 “嫂子能,嫂子能……” 綠毛又在聒噪,沈安怒道:“再叫喚就封了你的嘴。” “啊哦!” 綠毛不敢惹沈安,就偏頭過去看著聞小種。 聞小種的神色冷漠,目光在左右梭巡。 這人也惹不得,綠毛從聞小種的身上感受到了些不安的氣息,覺得還不去招惹他為好。 聞小種在看著四周,稍后過去,低聲道:“郎君,沒發(fā)現(xiàn)。” 從上次曹佾酸棗平叛開始,聞小種警惕了一陣,擔(dān)心聞先生那個被燒傷的瘋子會來個同歸于盡。 “聞先生是瘋子,可也怕死。”沈安很淡定的道:“他倚重的并非是那些刺客,而是那兩百余人的軍隊(duì)。那兩百余人在酸棗一戰(zhàn)覆滅,聞先生怕是要仔細(xì)思量一下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 “他怕是會發(fā)狂。”聞小種見識過聞先生的歇斯底里,所以擔(dān)心果果的安全。 “小娘子上次一把火差點(diǎn)燒死他,估摸著就算是不死也沒法見人了,所以小人擔(dān)心他會鋌而走險。” “那他就沒法活了。” 沈安分析道:“聞家世代都在反宋,這是他們存活的意義,失去了這個意義,那就是行尸走肉。你要記住了,沒人愿意做行尸走肉,所以他需要權(quán)衡利弊。而在此之前,他不會動手。” 接連遭遇重創(chuàng)的聞先生怕是日子不好過,他還得要安撫內(nèi)部的情緒,還得要穩(wěn)住手下的規(guī)模。甚至還得要想想是不是重新弄些人來操練。 這些事情處置好之前,他不會來冒險。 聞小種想了許久,在看到金明池時,突然說道:“是,小人當(dāng)初從他的手中逃出來之后,在那邊開酒肆度日,就和郎君說的行尸走肉一般,若非是來了沈家……” 他看了坐在馬背上的果果一眼,眼中有柔色閃過,“若非是來了沈家,小人怕是會渾渾噩噩的……那時小人極度厭惡那種日子,可卻沒有辦法,沒有目標(biāo)……聞先生卻不同,他有目標(biāo)可以去追求……郎君高明,小人服了。” 趙五五好奇的看著聞小種,心想這人極為兇悍,看著誰都是冷漠孤傲的模樣,只是對果果溫柔,可今日竟然對郎君俯首了…… 沈安淡淡的道:“人活著就得有目標(biāo),不然活個什么?目標(biāo)很多,為官、經(jīng)商、種地……為了家人,為了自己的抱負(fù)……你總得有一個。” 這話是對聞小種的告誡。 “是。”聞小種低頭應(yīng)了,看著少了些冷漠。 趙五五好奇的看著沈安,覺得這位郎君沒用什么辦法,竟然就收服了一個悍匪。 在她的眼中,聞小種就是個悍匪。 到了金明池,水軍的戰(zhàn)船正在里面操演。 “見過歸信侯。” 軍功封侯就是不同,秦臻和常建仁行禮甚是客氣。 “操練的如何了?” 水軍在交趾之戰(zhàn)后,總結(jié)出了許多問題,這些問題在回來后就開始了改進(jìn)。 “主要還是默契,這個需要不斷磨練,如今天氣暖和,正是好時候。” 秦臻和常建仁的頭發(fā)看著都是濕漉漉的,可見也親自下水了。 “好。”沈安伸出手,果果牽著他的衣袖,兄妹倆順著金明池往前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