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廳里擺放了好幾個冰盆,加之外面有風(fēng),所以不熱。 梁興微笑道:“你……大宋不希望我們和遼人來一場大戰(zhàn)嗎?歸信侯為何拒絕?” 陳忠珩也想知道。 “首先貴國國主沒膽子和耶律洪基來一次大戰(zhàn),除非遼人威脅到了他的根基。”沈安很淡定的道:“其次就是兵器,說句實(shí)話,你們和番人不斷在廝殺,占便宜的時候可不多。某擔(dān)心最終那些兵器都到了番人的手中。” 相對于西夏而言,沈安覺得形成合力的番人威脅更大。 歷史上他們在唐朝時就給了大唐不小的壓力,以至于要陪嫁公主。 而西夏人要是成為了運(yùn)輸大隊(duì)長,大宋的戰(zhàn)略馬上就得變了,必須摻和這場戰(zhàn)爭。 番人們居住的地方黃金險惡,大宋將士很難適應(yīng),弄不好又將會是一次好水川式的殘敗。 對于目前的大宋來說,那將會是一場災(zāi)難。 而目前大宋正處于革新的初期,不聲不響的發(fā)生了許多可喜的變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能有決定國運(yùn)的大戰(zhàn),否則會打斷這個可喜的進(jìn)程。 想想每年因?yàn)榻鸱实ご笏我鍪斩嗌伲磕切┺r(nóng)戶會增收多少? 農(nóng)戶增收就能帶動手工業(yè)、商業(yè)發(fā)展,這是一個良性循環(huán)。 還有紙鈔的緩慢推進(jìn),這對大宋的影響是翻天覆地的。 軍隊(duì)也不斷在改革,火藥和火油彈的漸漸普及,以及水軍露出了獠牙,讓大宋第一次敢抬頭看著外面這個危險的世界。 還有許多可喜的變化,讓沈安心中歡喜的同時,也希望外界能夠維持目前的局勢,莫要有大變化。 “遼人此次派出重兵囤積于邊境,他們的游騎一股股的突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梁興的聲音聽著就是咬牙切齒的那種,可見對遼人的恨意。 陳忠珩不禁說道:“遼人不但殘忍,而且跋扈。” 著啊! 梁興看著陳忠珩,說道:“陳都知所言不差,遼人對大宋和西夏的威脅太大了,若是大宋和西夏聯(lián)手,想來能讓耶律洪基吃個大虧,豈不是更好?” 呃…… 陳忠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規(guī)了。 這場談判他只是捧哏的,不能發(fā)表方向性的看法,但他剛才對遼人的評價卻給了梁興口實(shí)。 某錯了。 陳忠珩歉然看著沈安,有些坐立不安。 “你想多了。”沈安一開口就讓梁興失望了,“遼人是兇殘,可西夏人也不良善,曾經(jīng)你們在西北制造了多少殺戮?此刻說什么遼人兇殘,抱歉,某覺著這話轉(zhuǎn)過頭來,對你們說也是一個樣。” 陳忠珩沒想到沈安竟然會那么直接,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可梁興卻正色道:“那是過去,如今……” 他遲疑了一下,沈安問道:“如今怎么了?難道西夏要保證以后不再襲擾大宋了嗎?若是如此,此次某做主……兵器拿去。可一旦你撒謊,你知道的,大宋上下發(fā)誓會傾力對付西夏,至于遼人,先丟在一邊。你可敢嗎?” 呃! 陳忠珩覺得兩國談判應(yīng)當(dāng)就和隔壁鄰居談話一樣,要注重禮節(jié),要說話客氣,不能撕破臉,否則會很尷尬。 可沈安就這么逼問著梁興,目光炯炯,神色輕蔑,壓根沒把禮節(jié)當(dāng)回事。 不懂外交的陳忠珩看向了禮房的幾個官員,想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沈安這種態(tài)度是否妥當(dāng)。 可那幾個禮房官員都是一臉的興奮,看模樣恨不能找支筆來把沈安的一言一行,甚至是表情都記錄下來,回去仔細(xì)揣摩。 難道這樣才是對的? 梁興霍然起身,“既如此,我告辭。” 這是翻臉了。 陳忠珩心中大叫不好,可那幾個禮房官員依舊如故。 這幾個是傻子吧? “好走不送。”沈安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喝茶,神色平靜從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