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官家如何了?” 趙頊也來了,站在殿外有些擔心的問了韓琦。 這是韓琦第一次被喊滾,但他卻沒有生氣,一臉的擔憂道:“官家這是發作了,為何不吹嗩吶?” 發作了? 趙頊問道:“發作到什么地步了?” 韓琦無奈的道:“官家令老夫滾。” 趙頊看看他圓潤的身材,眼皮子不禁跳了一下,覺得沈安的罪過大了去。 但旋即對趙曙的擔心讓他失去了輕松的心態,就靠近大殿,準備偷聽里面的動靜。 “……那幾個領頭的只是小頭目,背后的那些人才是罪魁禍首……” 趙曙覺得頭部好了些,他放開手,冷冷的道:“不敢現身的多是身份貴重,這些人唆使他人出來鬧騰,想讓朕和先帝般的退卻……至為可笑!” 呯! 他說到至為可笑時,突然拍了椅子一下,然后緩緩起身。 很累。 焦慮癥和抑郁癥發作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要崩潰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疲憊不堪,但卻不想歇息。 趙曙搖搖頭,覺得有些頭暈。 這依舊是老毛病。 每當發作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地獄,生不如死。 那種絕望的感覺一般人大抵沒法想象。 只覺得這個世間全是陌生,無人可以相信,孑然一身。 他覺得有些胸悶,就緩緩走了下來。 殿內的空氣有些不新鮮,一股子潮濕和木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洋溢著。 陳忠珩微微低頭,但耳朵卻豎起來,隨時準備用聽力來做出反應。 “你認為大宋未來會如何?” 陳忠珩一怔,心想官家這是問誰呢,于是他就抬頭,結果趙曙問的是他。 大宋…… 陳忠珩有些心慌,“官家,內侍不得干涉朝政。” 外面的宰輔們都齊齊點頭,對陳忠珩的反應很滿意。 內侍,特別是權重的內侍都是宰輔們盯防的對象。 一旦出現權閹的苗頭,韓琦就敢拎著棍子進宮來揍人。 “你只管說。”趙曙負手而立,覺得腦袋里有些難受。 “必然是好的。”陳忠珩干巴巴的話讓趙曙有些不滿,他冷哼一聲,“不說實話,回頭朕便挑一個礦山,讓你去監工。” 臥槽! 在礦山上監工看似美差,可那等地方鳥都不拉屎,去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某不愿去啊~! 陳忠珩趕緊說道:“官家,大宋……大宋好著呢,遼人消停了,西夏被抽服軟了,交趾在求饒……大宋……大宋從未這般好過。” “是啊!”趙曙嘆息道:“大宋從未這般好過,可為何還有那么多人不滿呢?” 陳忠珩傻眼了。 這個問題可是犯忌諱的,這里面涉及到那些反對者,他陳忠珩和這股力量比起來就是螻蟻,不堪一擊。 他一臉悲痛的看著趙曙,心想官家您怎么就問了這個問題呢? “實話實說,否則就去瓊州。” 趙曙突然覺得舒暢了。 為難別人竟然能愉悅自己嗎? 他還在琢磨著這個發現,卻不知道他的前任趙禎早就發現了這個秘密,所以挺喜歡看到宰輔們頭痛為難的模樣。 陳忠珩苦著臉道:“官家,那些人……他們不是有錢就是有權。有錢的不肯吃虧,有權的也是如此……有錢的就怕不能徇私,有權的就怕沒了萌蔭,要靠真本事才能升官……” 他不知道自己說對了還是說錯了,但本能告訴他,在這位略顯刻薄的帝王面前,最好還是坦誠一些,否則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