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雁門關開戰(zhàn)之后,大宋就再也沒派使者去過遼國,這在兩國漫長的外交史上很是罕見。 按照宋遼之間的潛規(guī)則,哪怕雙方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使者依舊是要派的。 比如說新年賀使,這個不派就很不習慣。 但趙曙卻不同,這位精神病患者一旦病情發(fā)作,什么交情都顧不得了。 但遼使來服軟了,大宋必須要派出使者去走一趟。 “不卑不亢。” “是,臣謹記。” 趙曙看著唐仁,能在唐仁出發(fā)前叮囑這么一句已經(jīng)可以了,但他突然想到了沈安。 那廝去一趟雁門關,一把火就把宋遼局勢燒熱了,兩國為此大打出手。 唐仁是沈安的人,會不會…… 趙曙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別惹事。” 別學了沈安那個不省心的,走到哪禍事就到哪,堪稱是災星。 唐仁抬頭,一臉委屈,“是,臣謹記。” 陛下,臣從不惹事啊! 趙曙點頭,“去吧。” 唐仁鄭重行禮,“陛下,臣這便去了,若是不回……” “肯定能回來。”趙曙滿頭黑線,覺得都是不省心的。 兩國交戰(zhàn),不殺來使。若是唐仁被遼人干掉,那么兩國之間就唯有開戰(zhàn)一條路可以走。 唐仁告退,看著那背影,韓琦說道:“陛下,臣怎么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呢?” 曾公亮也贊同這個看法,“臣也覺著唐仁好像是去赴死。” “為何?” …… 沈家一個堆放雜物的房間里,一個男子在喘息,死死的盯著窗戶。 窗戶外,一個人影一動不動。透明的玻璃窗很漂亮,但那人擋住了背部的陽光,所以他的臉看不清楚。 剩下的陽光把人影投射了進來,看著歪斜,卻帶著陰森。 男子喘息道:“可是聞小種?” “從你潛入沈家的那一刻某就知道了,不過這幾日小娘子在學箏,不能吵鬧,某就讓你活到了現(xiàn)在。” 窗戶外的那個人緩緩后退,隨后房門打開,聞小種走了進來。 “這幾日唐仁都在沈家,跟著郎君學東西,你在外面偷聽了許久,是想告訴誰?” 聞小種盯著男子,右手垂下,一抹金屬的輝光閃動著。 “別扔你的小釬子!” 男子苦笑道:“某在來之前以為你不過如此。某偷聽到了昨日也沒被發(fā)現(xiàn),就想回去,可卻被你堵住了……這次回去怕是會被都知罵死……” 聞小種的眸色一動,“皇城司?” 男子搖頭苦笑,“是,某知道你不會信,某也不奢求你能私下放過某,還請去皇城司說一聲……” 聞小種笑了笑,身形突然前沖,快的看不清。 男子沒想到自己報上了來歷聞小種依舊敢動手,瞬間就想到了滅口這個詞,不禁驚呼道:“沈縣公!” 聞小種的出手太快了,男子絕望的感受到了脖頸上的那只手在用力。 “小種!放了他。” 沈安出現(xiàn)了,看著很是不滿。 “張八年竟然派人監(jiān)控沈家嗎?” 沈安怒不可遏的道:“某只要喊一聲,張八年就會倒大霉,滾蛋吧,回去告訴張八年,此事某記下了。” 聞小種回身:“郎君,還沒驗證他的身份。” “陳洛剛才去了,是皇城司的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