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喝了一口茶水,平靜的道:“取消歲幣只是開始,隨后宋遼兩國的關系還會持續惡化,對此大宋不擔心。只是遼使說……” 這是待價而沽嗎? 使者心中冷笑,準備回頭去找遼使,干脆兩人聯手,一起給大宋施壓。 沈安笑了笑,“遼使說西夏人是個大麻煩,說是能否廢除對西夏之賜幣,轉而送給遼國。不加歲幣之名,也不用賜幣之名,這樣皆大歡喜……只是苦了西夏了,在宋遼兩國之間煎熬。” “沈縣公怕不是在說笑吧?”使者想拍桌子,可卻擔心沈安耍流氓,就冷笑道:“遼使才將大罵大宋君臣,他會來求見你?除非他瘋了,否則絕無可能,” 呵呵! 這個棒槌! 沈安不禁暗笑,心想遼使大罵是大罵,可他現在慌得一批,就擔心耶律洪基到時候會弄死他。于是戴罪立功就是唯一的選擇。 在他的角度怎么才能戴罪立功? 沈安認為唯有探清大宋下一步的計劃,遼使才能逃過一劫。 他想了想,記得遼使就約在了這個時辰吧,晚一會兒就來了。 使者再也無法忍受沈安的威脅,冷冷的道:“此事就這樣吧,某會去尋了遼使……”,他盯著沈安說道:“沈縣公莫要忘了,大遼和西夏如今是盟友。若是兩家真正的聯手起來,大宋可是對手?告辭了!” 這是平頭哥的反應,沈安并未害怕,稍后使者告辭時,笑容已經變得矜持起來。 他出了沈家,和隨從說道:“沈安裝模作樣,可某卻看穿了他的把戲,遼使不會給大宋好臉,所以咱們等著看熱鬧就是了。” 隨從沒說話,看著前方,突然拉了使者一把,把他拉到了一個小攤邊上躲著。 “做什么?”使者惱怒,隨從指指前方,“是遼使。” 使者仔細看去,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天啊! 真是遼使來了。 他來榆林巷做什么? 鐵定是來拜訪沈安的。 那么沈安先前不是裝模作樣,而是胸有成竹…… 某錯了! 某大錯特錯了! 使者趕緊跟在后面,低聲對隨從道:“趕緊回去,把那些好東西都拿來。” 他萬分懊悔自己先前的矜持,所以只能用更多的禮物來彌補。 現在他慌得一批,就擔心宋遼兩國會聯手起來犧牲了西夏,那樣的局面就是絕境。 而遼使此刻也在懊悔。 他來見沈安是想探探大宋的根底,大宋廢除了歲幣,那么下一步準備怎么做? 從宋遼百年的恩怨來看,雙方最大的分歧點不是什么歲幣,而是在幽燕之地,也就是燕云十六州。 大宋斷絕了歲幣,那么接下來必然就是要盯著北方。可他們何時會下手? 沈安的臉色很冷,這讓遼使有些懊悔,覺得自己不該來。 這肯定是注定無功而返的一次拜訪,自取其辱啊! 不過既然來了,他準備好生試探一番。 “宋遼百年和平毀于一旦,后果難測,作為使者,某很痛心。” 遼使低頭,就像是在哀悼著什么。 “是啊!”沈安也糾結的道:“某也不愿看到今日之兩國關系,可……” 這是要說出斷絕歲幣的真正原因了嗎? 遼使心中狂喜,急忙抬頭問道:“敢問沈縣公,是為何?” 沈安神色黯然,仿佛在送一位朋友遠去,“兩國百年,遼國屢次三番的侵襲大宋,讓大宋上下不安……這一點不可否認吧?” 這一點連遼使都沒法耍賴,他尷尬的道:“那是以前啊!” “可府州伏擊折繼祖,雄州截殺我大宋皇子,雁門關外屯兵……這一樁樁,哪一個不是威脅?” 遼使想到這些事兒,更是覺得憋屈。 伏擊折繼祖就是被沈安率軍給破了,雄州更慘,伏擊的人馬被宋軍反伏擊,至今遼國內部都不知道為何宋軍會知道己方的布置…… 雁門關外屯兵,這是敲山震虎,耶律洪基有很多種選項,可被沈安化名為曹雪芹,一把火燒的只剩下主動進攻的這一個選項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