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青澗城。 種諤頂盔帶甲的站在城頭,沉聲問道:“敵軍游騎多少?” 一個將領在側面說道:“有五百余人。” “五百余人。” 種諤瞇眼道:“不少。” “是,五百余人在這邊算是不少了。” “李諒祚不是才死嗎?西夏人這是瘋了,竟然敢招惹大宋。” 這個說法種諤也贊同。 “去查清楚!” 第二天消息來了,“西夏人在各處都派了游騎。” “抓緊查探……” 種諤有些迷惑于西夏人的動作。 “環慶那邊有消息,西夏人頻繁越境打探消息。” 但凡開戰之前,斥候的動作總是越來越多。 種諤閉上眼,“青澗城這邊是牽制,不過……告訴延安府,要戒備,馬上增派人馬到青澗城來,還有糧草軍械,多多益善。” “是。” 種諤拍著城頭,突然回身道:“告訴環慶那邊,要戒備!” 身邊的將領說道:“要戒備必須上官應允……” 種諤緩緩回身,冷冰冰的看著麾下,直至他面色發白,這才說道:“將在外,這是將在外。西夏人要動手了,還請示什么上官?難道丟了城池才是盡忠職守?去,派人去警告他們,西夏人要動手了。” “是。” “某知道自己手伸的太長了,事后定然會被處罰,可危機就在眼前,若是無動于衷,某愧姓種!” 他的眉間多了毅色,“另外馬上快馬去延安府,告訴他們,此事不同尋常,必須馬上稟告給東京……” 將領苦笑道:“就怕上官不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古今中外官場都不少見。 種諤怒道:“西夏人在青澗城前后投入了千余人的游騎,他們想做什么?難道攻打青澗城?不可能!這是牽制!而環慶那邊西夏人的斥候頻出,這才是他們想動手的地方。他們不去……那我們的人去,一路快馬去汴梁,告訴朝中的宰輔們,告訴官家,西夏人瘋了,梁氏那個老娘們瘋了!” 他覺得只有用瘋了才能解釋西夏人的舉動。 而在環慶,有人覺得不對勁,就去稟告上官。 “李諒祚才將去了,梁氏自顧不暇,哪里有空來招惹大宋?別管。” …… 無數騎兵猬集在一起,看著無邊無沿,很是浩蕩。 梁氏策馬在陣列前,大聲的道:“宋人無道……殺了我們的使者,這是羞辱。我知道你們是無敵的勇士,勇士們面對羞辱要如何應對?” “殺光宋人” 陣列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梁氏點頭,看了一眼剛趕到的信使,說道:“他親眼目睹了宋人逼迫使者,咱們的使者寧死不屈,最后自盡……他是勇士!” 梁氏低頭,一股肅穆的氣息在蔓延。 再抬頭時,她已經是熱淚盈眶。 “我要重賞他的家眷,此次攻破宋軍的城池,最值錢的寶物將會被賜給他的家眷……” “萬歲!” 以宋人的有錢程度,那個寶物將會讓人垂涎。 “出發!” 騎兵們開始出發了,梁氏指著信使說道:“他是個好人。” 信使面色慘白,“小人感覺身體不支了。” 梁氏頷首,“你的家人將會被重賞。” 信使笑了笑,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身體搖搖晃晃的。稍后面色發黑,被人架走了,再晚些就傳來了他病死的消息。 這就是滅口。 令使者自盡的手段太過狠辣,而且不足為外人道,梁太后必須要滅口,以保住自己的英明形象。 她看著那個使者咽下最后一口氣,然后才滿意的點點頭。 “娘娘,咱們該出發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