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二十四歲,功高不賞-《北宋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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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在無數(shù)家庭都發(fā)生過。
男兒為一家之主,在外奔波,只為妻兒的生活。
這就是現(xiàn)實。
沐浴更衣,再出來時,沈安和妻子妹妹說了些西南的戰(zhàn)事,當(dāng)然,慘烈的那些自然不能說。
“元澤差點就出事了。”楊卓雪也說了家中和汴梁發(fā)生的事,其中王雱的事讓沈安不禁笑了起來,“好事。”
“官人。”楊卓雪皺眉道:“差點就醒不來了。”
“是人就會有劫難,度過了就是福氣。”沈安笑瞇瞇的道:“為夫此次滅國歸來,戰(zhàn)功百年未有,這一路為夫都在想著怎么消除功勞……”
這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啊!
“那吳興瘋了。”
楊卓雪的話讓沈安的算盤落空了。
他酒意上涌,就上了床。
楊卓雪服侍他睡了,看著他眉間的輕松,不禁微微嘆息。
男人在外面總是要帶著面具,唯有在家里才得輕松。
這話是李氏說的,她還說妻子的職責(zé)就是讓在外面裝樣的男人放松。
比如說楊繼年,成年都是板著臉,不放松哪里能堅持這么些年。
她伸手摸了摸沈安的眉間,覺著他的皮膚粗糙了些。
西南的陽光很厲害吧。
她含笑想著。
……
沈家和諧,外面卻被沈安歸來的消息震動了。
“他竟然無令歸來?”一個官員很是歡喜。
呂誨面色微冷,“蠢貨!大宋百年,對外滅國的就是他沈安,這等大功……從古至今,功高不賞之事發(fā)生了多少。冠軍侯若是不早逝,就這么一路殺下去,立功下去,你說說他未來會如何?”
那官員訕訕的道:“功高不賞,功高震主,下場怕是不會好。”
“你既然知道這個,那還說什么無令歸來!”呂誨覺著這些人真的是有些蠢,不,是害怕。
“沈安挾功而歸,有人害怕被打斷腿,可你們怕什么?”
眾人都覺得有些難堪。
“那人太果斷了些。”呂誨有些惆悵,“他若是在交趾等候朝中的命令,在此期間的行事都有可能成為日后攻擊的把柄,可這人竟然徑直歸來,可見他知道這些厲害。”
“我等準(zhǔn)備了許多手段,就等他在交趾待半年……可他卻回來了,那些手段全數(shù)廢棄,哎!”
這個士氣不對頭,呂誨起身道:“他既然歸來,官家必然要封賞,去打聽打聽,看看官家封賞了他什么。”
有人去了。
室內(nèi)有些郁郁,呂誨喝著茶水,想著沈安歸來后朝局的變化,不禁頭痛了起來。
只是一個人啊!
就讓一群人頭痛不已。
他揉著太陽穴,單手撐著下巴,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知雜!”
外面有人回來了。
“如何?”呂誨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些。
來人一臉的震撼,“沈安進(jìn)了皇城之后,大王親迎,并為他卸甲。宮中官家?guī)е纵o相迎,設(shè)宴……知雜,這是從未有過的禮遇啊!”
大王卸甲,君臣相迎,這等事兒只是在故事里聽聞,今日卻見到了真的。
呂誨心中苦澀,說道:“滅國啊!滅國之功,能讓大宋國祚綿長的大功,自然當(dāng)?shù)闷疬@等禮遇,咦!”
他突然問道:“沈安可得意了?”
眾人心中振奮,都盯著來人。
若是沈安得意了,這就是權(quán)臣的苗頭,官家怕是會惦記著,只等以后收拾他。
來人說道:“沈安酒來杯干,未見自矜。”
“他還不到三十吧?”
呂誨苦笑,“二十四。”
室內(nèi)全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竟然才二十四歲?”
眾人都不敢相信。
“二十四歲時某在做什么?還在讀書。”
“某倒是考中了進(jìn)士,不過卻被派到了地方為官,什么都不懂,被上官呵斥,被下屬蒙蔽,最后灰溜溜的。”
“那一年某落榜,回家后半月都打不起精神來。”
“可沈安二十四歲就已經(jīng)立下了滅國大功,和他相比,我等算是白活了。”
呂誨沉聲道:“他們兄妹是嘉祐三年來的汴梁,那一年沈安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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