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愚蠢!” 趙曙怒了。 “兩個小娘子就能發現的異常,皇城司的密諜們瀆職!” 張八年唯有低頭。 “朕記得皇城司在沈家附近安排了密諜,雖然只是慣例盯著,可為何沒能發現那些羌人!?” 張八年抬頭,“官家,那些密諜……沒怎么在意。” 趙曙冷笑道:“陳忠珩你來說。” 除非是傻子,帝王從來都不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某個人或是某個機構之上。 陳忠珩笑瞇瞇看著張八年,只覺得揚眉吐氣的感覺太爽了,“皇城司在榆林巷的那兩人從未換過,和沈家……官家,您不知道,連沈家的狗都認識他們倆了。” “花花?”趙曙在榆林巷和沈家做了一年的鄰居,對花花有印象。 “是,官家英明。” 帝王英不英明的天知道,但作為身邊人你要把這句話時常掛在嘴邊。 趙曙冷笑道:“花花……朕記得嫉惡如仇……” 沈家,正臥在剛沐浴出來,在梳頭發的果果腳邊的花花突然打了個噴嚏。 張八年有些絕望。 官家這是啥意思? 是暗指皇城司的密諜連花花,不,連狗都不如? 趙曙深吸一口氣,問道:“去查!” 晚些張八年來稟告了最新的結果。 “那五人是跟著從西北來的商隊,一路到了汴梁,隨后就問到了沈安家,在后面租了地方……” “王韶……殺人如麻,這話是什么意思?” “官家,王韶在那邊……但凡頑固不化的,就盡皆殺了,隨后用尸骸筑京觀。那些部族哪里看過京觀這等東西,這不就怕了。” “京觀。”趙曙笑道:“沈安弄了更多,如今王韶這也算是從他那里學到了,能震懾一番也好。只是……去問問西北的局勢。” 稍后樞密院來了個官員,以備咨詢。 “王韶在西北攻伐凌厲,那些部族聞風喪膽,隨后有部族出頭,集結了不少人馬,如今西北正在僵持。” 趙曙沉吟道:“樞密院是怎么想的?” 官員說道:“樞密院的想法是讓王韶維持住。” “為何不是支持他?” 趙曙有些不滿意。在他看來,西北就是一隅之地,大宋目前主要還是看著北方。 官員一怔,“官家,那地方沒什么好處。” “什么意思?”趙曙一聽到好處兩個字就犯暈,這是被水軍害的。 水軍每次出海,沈安必然叮囑要記得掙錢。后來就形成了慣例。 “那地方冷,沒法長期待著。” 趙曙微微瞇眼,“大宋要傾力北方,而西北……那只能暫時擱置著,王韶能維持就是功勞。” …… 夏季的西北不算熱,但若是你不以為意,那么陽光會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跡。 天很藍,藍的讓王韶忘卻了一切俗世。 他在渭州的州衙前坐著,就坐在地上。 行人很少,路過州衙時也會放低腳步聲,仿佛州衙里住著一頭猛虎,不敢驚擾。 王韶就在看著這一幕。 老師說過,官員最高的境界就是用自身的本事去讓百姓心悅誠服,但實際上所有官員都倚仗威勢。 這里是渭州,靠近秦州。 而秦州過去就是番人的地方。 王韶從興慶府來到了這里,就是準備攻伐一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