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兗州,昌邑縣 袁耀整日待在司馬懿的身邊,卻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沒有學(xué)到,司馬懿接著他的名義,在兗州內(nèi)四處游玩,就是沒有傳授他什么有用的,而且,司馬懿與當(dāng)?shù)毓倮魝兊年P(guān)系,讓袁耀甚是鄙夷,無論是何種無恥的奉承,司馬懿都能忍受下來。 在這兩個(gè)月的時(shí)日內(nèi),袁耀陪著司馬懿,走遍了整個(gè)兗州,見到了很多的官吏,無論是去哪里,司馬懿總是讓袁耀跟在自己的身后,袁耀也看到了很多他平生所未曾見到的東西,地方官吏的敬意,他在豫州見過,可跟兗州不一樣,豫州地方官吏的敬意只是在言語上,而在這里,則是在貴重禮物之中。 又一個(gè)夜晚,司馬懿坐在書房內(nèi),捧著官吏送來的玉石,放在燈火下,認(rèn)真的打量著,看著司馬懿那欣喜的模樣,袁耀站在他的身后,臉上滿是不屑,司馬懿認(rèn)真的看了許久,方才轉(zhuǎn)過頭來,笑著問道:“耀兒啊?你看,這玉石如何啊?” 說著,他猛地就將玉石丟向了袁耀,袁耀大吃一驚,手忙腳亂的接住了那塊玉石,沒有欣賞玉石的心情,卻是有些肅穆的說道:“堂兄啊,上一年,天子方才大力的懲治貪官污吏,你怎么能收人家的錢財(cái)呢?若是有心人告發(fā),別說是兗州牧,就是縣令,恐怕也是當(dāng)不了了!” 袁耀怒氣沖沖的說著。 司馬懿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所謂貪官污吏,乃是受了人家的好處,幫著人家辦事,這才叫貪官,我只是收了禮物,可是我也回了禮物,并沒有因職權(quán)而做出什么違法之事,這如何能說是受賄呢?”,司馬懿瞥了一眼袁耀,又說道:“禮尚往來,不過是吾等名士之間聯(lián)絡(luò)感情罷了。” 袁耀瞪大了雙眼,有些生氣的問道:“既然如此,堂兄為何要做的偷偷摸摸的?為何見不得光呢?” “打著禮尚往來的名義,公然的收取下官的禮物,這定會給堂兄帶來大禍。” “倒不是見不得光,只是啊,這種事情,要做到小心,不然,天子會不開心的。” 袁耀冷哼了一聲,說道:“在我豫州,從來都不會有這樣..” 司馬懿猛地拍案,打斷了袁耀的言語,“豫州,豫州,呵呵,你是被諸葛村夫那蠢物給帶偏了,他就是養(yǎng)家禽的,懂什么治政,他在豫州治政,從不拉攏官吏,說是將要事委與眾人,齊心協(xié)力,實(shí)質(zhì)上,他根本就是瞧不起豫州的任何官吏,所有人,包括你,在他眼里,都是些工具,而不是親信。” “他不會將要事委托給這些人,他接著放權(quán)的名義,讓眾人按著他的想法去辦事,這不是放權(quán),這是把人當(dāng)犬!” “得虧你這樣的蠢犬,被人利用,還要幫著人去說好話。” “治理一個(gè)州,這不是治縣,治郡,兗州內(nèi)有多少個(gè)郡,多少個(gè)縣,有多少太守與縣令,他們心里又在想著什么,是否愿意為了你的大業(yè)而操勞呢?這些你想過麼?我趕到兗州之后,一心都在拉攏這些官員,他們送來的不是敬意,送來的是他們自己!” “整個(gè)兗州都匯集在我的帳下,那些不愿意靠近的,已經(jīng)被我想法清除,兗州上下官吏,都愿意聽從我的吩咐,以我為首,心甘情愿的施行,因?yàn)樗麄兌际俏业挠H信,我因政績爬得越高,對他們的好處也就越大,而在豫州,就算官吏操勞的累死,功勞全都是諸葛亮的,對于那些人有什么好處呢?!” “如今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卻還要所有人為自己效力,我與你說,若不是諸葛亮還能與天子說得上話,地方官吏壓根就不會理會他,他把一切事情都想的過于理想,似乎只要自己發(fā)號施令,所有人就會心甘情愿的去辦...你跟著他學(xué),能學(xué)到什么?” 聽著司馬懿的言語,袁耀可謂是勃然大怒,諸葛亮教導(dǎo)他多時(shí),怎么能容得他人來侮辱呢,奈何,這位是自家的近親,還是年長與他的,袁耀咬著牙,一聲不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