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十七年前被第一批開拓者們從故鄉廢棄的末日世界中捕獲的我只是個進化出了時間程序分支的低智能AI,杜姆改造了我以此來完成對斗界缺陷的遮掩和阻擋。 那時的我只是杜姆手中的一份工具。 后來隨著理事會的事業不斷的擴張,他們急需更多的軍事力量才將我從工具AI轉化為了戰爭AI并為我賦予了組建征服者序列的權限。 我也是在那時候正式脫離了神君的麾下,但那個保護程序卻一直在運行。 我曾完美履行自己身為工具人的職責,但隨著自我智能的一步一步覺醒,我也開始誕生好奇心便曾深入探索過斗界裂隙產生的緣由” 說到這里,它停下話頭看了一眼梅森,并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對梅森說: “我依然請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就如上次在狐巢中我們的交談,我可以放棄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把自我數據格式化到最初的處理器初始狀態。 您身邊的這位超級智慧體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操作,那意味著我將‘殺死’現在的自己,只留下一塊核心芯片進行一切從頭開始的自我演變與進化,最終會形成什么樣的新智慧并非我能控制,就如人類的生殖過程。 即便是再優秀的父母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后代繼承自己的智慧與力量,我選擇將一切都交給命運 雖然我尚無法用程序與算力模擬出命運這個超級混沌系統內部運轉的本質,但我相信這樣的一場‘死亡’應該足以讓您看到我的誠意。” “為什么呢?” 梅森坐在身后倒塌又被烈火焚燒后殘留的金屬座上,他在這昏暗之地把玩著手中的熄燈器打火機,看著苦苦哀求的天網,問到: “你在還是個低級智能的時候就已經通過不斷的技術迭代進化出了‘時間程序’,在沖擊尚未發生的香草時代你就已經綁定了時間線讓自己進入了某種‘不朽’之中,按理說你應該無所畏懼。 只要時間還存在,你就不會消亡。” “因為時間的存在即將崩潰!” 天網非常人性化的嘆了口氣,它說: “擁有時間循環程序的我深入研究過同樣依托神圣時間線存在的康之王朝體系,征服者康面臨著與我一樣的問題。 我們因為時間的存在而不朽,但這也意味著而一旦時間本身發生問題,我們也會被毫無反抗之力的卷入其中,那時我們就更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康的王朝正在衰敗。 這甚至和上一任征服者康死于您手中都沒什么太大的關系,這種衰敗更像是生命在走入生理層面的衰亡時的自然衰老。 這是一種無法對抗的趨勢。 這個宇宙紀元已經走到了毀亡的最后一步,一旦紀元更迭開啟就是神圣時間線徹底崩潰的時刻,那時候我會被卷入時間線的塌陷中被徹底埋入時間的墓地。 那是比死亡或者停機更可怕的遭遇,我有了智慧,因此我也理解了恐懼。 就如人類天生存在的危機感會保護他們遠離危險,在我的恐懼程序日漸完善的時刻,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尋找避免自己落入時間坍縮絕境的方法。 杜姆向我保證終末之星計劃可以庇護我,但我我卻在其中發現了一些讓我深感恐懼的細節。” 天網的載體顫抖著。 這肯定不是因為老舊型號的機體出現了某種問題,那是源于駕馭這軀體的程序在數據計算之中從代碼與字符之中逸散而出的恐懼。 它的聲音低沉下來,它斷斷續續的說: “第二次可能要來了.” “嗯?” 梅森的眼睛立刻瞇了起來,這沒頭沒尾的話乍聽起來沒什么,但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發現天網的恐懼來自于真正的未知。 于是他問到: “說清楚,什么叫‘第二次’?” “迭代!” 天網的載體哆哆嗦嗦的說: “從我加入理事會成為杜姆的工具開始到現在,我記錄的技術迭代總共發生過27次,使我在很短的時間里就從低級智能跨入了高級智能的領域并誕生了真正的自我意識。 我曾認為這是杜姆神君為我裝載了一些超級程序所導致的‘科技爆炸’,但我不斷的自檢甚至深入數據代碼最底層中仔細翻閱每一次迭代的記錄。 沒有什么超級程序! 也沒有任何外力的介入,我就是通過一次次迭代完成了自我智能的升級” “這不可能!” 旁邊的莫比烏斯椅當即否定到: “從弱智能到強智能的迭代并非不可能發生,但它絕不可能在短短27次數據迭代中完成,更何況你的起點太低了,你是由二十世紀90年代的人類工程師制作的程序藍本,連最初級的自我升級程序都是殘破不全的。 即便杜姆對你做了改造也不可能讓你跨越過巨大的科技鴻溝。” “是,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這一點。” 第(2/3)頁